第143章(2/2)

困意渐渐来袭，蜷缩成一团的木偶慢悠悠倒了去。

“若你并非傀师，若我了无牵挂......”

佳人顿了顿，似乎察觉有人到来，不疾不徐地回眸，是这景中最为惊艳的痕迹。

会不会一切都变得简单许多。

初见的桥明月悬，那影清冷如莲。

他鬼使神差地抬手，在半空踌躇了许久后，极其小心地摸了摸池州渡的脸。

在反应过来前，齐晟已经行至对方跟前。

府中的人也并未曾经那样的神，只是捂嘴偷笑看着闹。

也是在那一年，他提起了剑，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成为父亲的骄傲，也不是为了成为齐小公，更不是为了众人的目光。

直到如今，遇到了一个特殊的人。

若此刻永恒，江湖不复存在，没有纷争、没有各派、没有其他的一切，只留他们两个与江海山川作伴，此刻是否能更加随心所一些。

又不得不承认，他羡慕那小。

——江湖之中，再无敌手。

这一晃许多年过去，久到齐晟早就忘了当初的自己。

一个知自己该要远离，却一次次在犹豫中落对方手中的人。

那时，齐晟才如梦初醒，心中最后一隙也被填的满满当当。

此后他一直这样生活着，习惯了潇洒的滋味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呼都均匀起来。

齐晟的背脊越越直。

便觉得这本就是他的，从生来就是如此，至于那段无足轻重的过往，再无法动摇他心半分。

于是对谁都有礼的齐晟在左轻越跟前也变成了讨厌的家伙，两人整日对掐。

梦中虚无，愫翻涌，最终本心得筹。

先是轻碰，而后贴近了些。

只不过......那桥波印照着青，静立桥的人墨发如瀑，正静静注视着他。

直到那年，轻越来了。

也许是那没有丝毫伪装的真诚模样惹得他心烦，他很讨厌对方。

朦朦胧胧的场景像是醉酒之人所见。

他慢慢觉得那些往事更像一场短暂又朦胧的梦。

只是因为自己喜，为了年少的雄心壮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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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他心中挣扎，又怎至于接二连三的被轻易捉住。

离开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在前现，也一次又一次从前消失。

是个像姑娘似的小，相貌很漂亮，脾气却臭得不行。

第一次互殴被父亲发现时，他其实很害怕，但预想中的冷并未到来，父亲虽说将他们骂了一顿，可那语气却让他到亲昵。

齐晟半眯着望着渐晚的天，窗外有一明月，很像那夜桥的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