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(2/2)

浑噩多年的人陡然清醒，痛苦和愧疚汹涌而来。

“阿妹，你糊涂啊。”

她不会说话，只能背着池亦轩，生疏地拉起孩的手，一笔一划教他去写。

变得令人骨悚然，而她如今才发现。

孩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，中没有多少绪。

他如此说着，却像是并不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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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起，她渐渐回忆起过往的滴。

那个待她温柔的公不知何时已经对咒术走火，从不将刀剑指向弱小的自己着畜生都不的事。什么都变了。

于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兄，闻人僧。

闻人辞梦决定亲自了结这荒谬的恶果，密谋与池亦轩同归于尽。

想起自己第一次胎动时微妙的心，想起孩起初只有手臂大小，而如今已经到她腰那么，想起度过命劫时，自己每每见到孩几乎不成人形的样。

她不敢再去看孩的面容，甩开他的手仓皇地跑了去。

闻人辞梦一生都活在杀戮里，在那个世，书是无用之。

她想起孩百天时，本该是众星捧月的日，被人抱在怀中轻哄，却被放在祭坛上，一张真漂亮的脸扭曲，在痛苦中哭嚎。

她第一次捧起书籍，笨拙地在书卷里寻找某个特殊的字。

即便在苦难中大，也没有沾染上丝毫脏污。

即便她对池州渡那样伤害，孩望着她的手眨了眨，还是懵懂地伸手握住。

前人总说，清醒是一瞬间的顿悟。

闻人僧为池州渡卜卦，算到池州渡终成大，并会在三百年后遇见良人。

闻人辞梦隐约猜到池州渡最终会因为生的秘术遭世人红，担心那位良人也会因为不实的传言而误会池州渡，便将池州渡经历的所有苦难，从生到她最后所见，事无细地记，并留自己卑微真挚的祝愿，将此书给兄。

那一刹，闻人辞梦泣不成声。

闻人僧看见她的模样，只是叹息，轻唤。

而记忆里最清楚的是起初孩看向她时懵懂的睛，她的孩有些特殊，眸很浅，特别剔透。

她过去并未在意，如今一瞧才发现，那双睛宛若琉璃般净漂亮。

在那段她觉得最为安逸的日里，闻人辞梦教会了池州渡许多东西，唯独没有教他唤自己娘亲，甚至羞愧到无法告知他自己究竟是谁。

恳求他保，并给亲传弟，代代相传。

她给孩取名“池州渡”，希望他在被苦海淹没前，找到足矣渡他劫难的陆地。

在注视着池州渡稚的侧颜的某一刻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