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2/2)

“不过真的没事吗，我同事上次不是和你说了，觉你妈妈肚有大。”封意等人走完后又靠过来。

封意看江措的脸，意识到自己好像说话不吉利，且加重人的焦虑不大好，于是找补：“不过藏医也真的是很神奇，我看他给你妈妈调理的也不错。”

江措无所谓：“可以啊，摔断不要讹上我。”

孟醒不太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样一笑容，但是他见江措的第一面，在香格里拉的夜晚，在索南二层楼的民宿，在轻微反的缺氧的里，发尾的珠滴锁骨的一瞬间，他还是能记得江措对他笑，说他真漂亮。

那时候以为江措也这样，没什么烦恼，毕竟风嘛，比赛都能放半桶叮当，一是不会让人从他的笑容上想到家和前途这一类无聊严肃的东西。

“看你骑有什么意思，我也要骑！”封意抗议。

“他去找藏医，但是时间来不及，我说我去找义诊队，他又不让。”

然后江措就又不说话了，过了一会儿转问封意要不要看他骑。

话是这么说，封意也在笑，边笑边问江措你真不带我啊，江措说算了吧，带你还是算了吧，给你牵一匹比较温顺的小。

他变得刻薄、两面三刀，心说这是不对的，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要悔改的必要。

后来江措觉得自己不该讲那话，他是信佛的，可是师父教的行善布施、慈悲恩全都吃肚里去了。

江措没说话，乌尔朵兜着石，挥动的力度好像要在地上打一天堑。

于是他选择一笔带过式的讲述：“显然我阿爸放义诊队来就是很大的让步了，他又不了我，只能着我阿妈那样一个行动都不便的产妇，我跟他们鬼混就算了，他是不可能在我阿妈难产的时候提来要去看北京来的医生的。”

江措自己没意识到手凉，他怪五月底的迪庆夜晚风太冷，想站起来把能看见星星的窗关上，却连站直都懒得。

“我印象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用那笑对着我，”江措给孟醒描述那笑容，“什么都没想，没有太多烦恼，前途一片明朗，事业有成、家满。”

“结果他说得没错，我阿妈真的难产，胎儿太大，胎位也不正。”江措眨了眨睛，不大能笑得来，但也不想让表太悲壮，毕竟这只是他自己的苦难，没必要去影响别人。

江措笑了声：“这都能看来？封大夫？”

封意急忙：“真的！骗你嘛。”

本地的藏医富享盛名，年龄也到了可以成为大医院里需要抢号的专家，江措不是说不信任他，只是那从北京运来的庞大的影像机让他产生更度的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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