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(2/2)

“你要去哪里？”回答不上来是否害怕，孟醒反往后仰，只能问另一个问题。

看样是很客气，不仅要帮他关车门，还试图把床让给他，洗澡也让他先去。

第二天孟醒有工作要早起，江措走得比他更早，孟醒房间门的时候沙发上那床被被叠得很整齐。

孟醒觉得他奇怪，好像当时有可怜地说让他收留的不是面前这个人。

江措对这客气有很多解读，但悲观患者的先一步行选择，他觉得很闷不舒服，在气温很低的屋里收不到足够呼氧气，另一方面又让他有焦躁。

分明的灯光都亮得并不磊落，他们还要面对面站着假装各自都无比真诚。

这么久过去江措微信的置毫无变化，这条新消息上面一条是江措不知哪一天问孟醒晚上想去吃什么。只有暗灰的日期衔接提醒他们中间还隔着荒诞空白的537天。

“重庆森林，离开香港，或者回香格里拉，”江措声音很轻也很低那么，又把问题还给他，“你想让我去哪里啊。”

烦你一个晚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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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阿措：我先走了，昨天晚上麻烦你了。】

行李箱也不见了，孟醒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用以观察他这间没什么特的客厅，手指动了动，登上了许久没有用过的微信。

江措偏了偏，发理短了一些脑后不再能扎起来，半不短地披着，角的笑淡了一些：“都可以啊，小孟律师。”

于是只好放弃过多思考，很慢地：“好，那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
“我不知啊，”江措语气也慢来，不太像质问，更像是一反省，“我也想问你，你在怕什么。”

他笑了笑，对孟醒说：“你很怕我吗，现在。”

江措受到孟醒不想要近距离独的决心，一个小时前在的士上也是这样，上车的时候执意等江措先选择了后座才打开副驾驶的门。

孟醒还是不知他要去哪里，昨天晚上的谈话没有结果，江措很快变成他记忆里熟识的样，神轻松，弯着睛往后退了一步，说算了，没什么。

孟醒没说话，江措就往前一步近了他，说：“你要是这么怕，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，其实我现在是可以走的。”

孟醒倏地抬，看着他说：“我怕什么。”

其实就算上一次和时少观的会面在几乎半年以前，也获得了专业人士的停药许可，孟醒在那个时候把自己列“正常人”的范畴，现在却恍惚到觉得自己旧疾复发，客厅开着最低亮度的环灯，视线昏暗，江措的脸他都看不清楚。

他也不知江措为什么要一直调他们这次偶遇的期限，听起来像不要让他过多期待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