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(2/2)

他袖袍一拂，震起云，幻化姿态各异的人影。它们比先前那些白影小了许多，落在茶台上，或行或坐，或飞或立，一动不动地任人打量。

林辞：“天失了机缘，有了缺漏。”

林辞讶然：“何人？”

老者似乎有问必答，伸两指，往茶台上去。浅木纹被血一般的颜，血掩盖住了三个字，林辞极力想辨认清楚，却终究看不所以然。

心的疼痛缓了过来，林辞闭了闭，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：“前辈可知，以血补天？”

“天并非缥缈不可寻觅，它亦需机缘，以平衡利害、损补与行，然而其与界短相系，倘若界夺取过多，天无补，便会现缺漏。若不及时补上，缺漏便会越来越大，以致无可弥补，天地重混沌。”

上温，沸如鱼目，老者筛了茶末，：“然也。”

枯瘦的手指一一过小人，老者语气平静，不偏向任何一者：“阁今日既见了我，便有资格一回抉择。另一位大机缘者选择了万民之血，阁可有异议？”

老者终于正看向他，手上动作停，眸中了哀悯。

老者颔首：“正是此意。”

以万千黎民之血换取自己苟活，他不到。

这个答案让他悚然一瞬，想抬眸寻找老者的否定。

“罢了，即便阁能抉择，也不到时候，有人已为你保了一线生机。”

像是看逝者的神，目光落在他上，又穿过了他，不知去往了何方。

茶炉上，茶咕噜咕噜冒起了泡，如涌泉连珠，气氤氲，模糊了二人的视线。

他重生这一遭，也许的确夺了天地造化，联盟那些人猜得没错，天有缺，他需以还之，方才能令机缘归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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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辞为老者的答案陷了沉思，意识：“既缺少机缘，补天之血，莫非……乃生灵祭之？”

“不必自责。”

林辞喃喃：“原来，是我？”

林辞不知他中另一个人是谁，但机缘与冷漠并存者，无非也就那么一范围。

终于沸腾如鼓浪，老者往其中投茶末，舀一勺，宽：“天有定数，非人力可控，即便不是阁，也会有人补上此数。再则，补天之血有许多可选，阁可想一一了解？”

几息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，老人挥了挥手散去云，着笑意，继续煮起了茶。

但老者仅仅是用哀悯的目光再次看着他：“此血，端看阁抉择。”

“请看，机缘者乃天所需，万民血为众生秤盘。”

“天有缺，你可知是何意？”老人果然知晓此事，却并未直言，转而问起了前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