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章(2/2)

“广开兮天门，纷吾乘兮玄云。

光中，发丝淌过银辉般的泽，每一都在提醒温淮，百年前那场浩劫的惨烈与前人过的血，让他目惊心。

温淮哑声：“发……只能如此了么？”

好如初。

林辞看了看，：“你若介怀，也可用法术更改。”

说罢，他手指掐诀，银发忽化作满青丝，故人故貌，是烛光的经年旧梦。

他和温淮说起了飞升后的经历。

少年遥指向上，：“师父顺其而上，自然有人来接应你。”

白西棠死后，幻境破碎，他等着再一次散魂，却有人在梦寐中拉住了他的手。

云翻卷，瑞鸟成舞。

今宵剩把银釭照，犹恐相逢是梦中。

林辞喟叹：“未曾想过，人间竟已过了这般久。”

似是烛光晃，林辞微微偏过了，又被温淮转过来，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面容，缓缓落来，贴着脖颈，受其中动。

温淮看了许久，忽然扯了扯角，：“真好，只要我等，师尊始终会回来。”

“阁果然如约而至。”

一只燕从云中撞林辞怀中，被他伸手托起，燕扑扇两翅膀，独自飞远了。

他抬望去，登仙梯尽，天门大开。

“你呢？”林辞疑惑。

他松开林辞的手，兀自往云海中走了几步，挥了挥手：“师父若是得，还请记挂故人，回来瞧一瞧我。”

少年束红绳，声音温和：“师父，来。”

云中有人放声歌。

林辞目送它再度消失在云间，淡淡怅然后，顺登仙梯扶摇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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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辞没有束发，任它披散来，依然是离去时的千丈霜雪，烛光一映，仿佛是琉璃所作的人，一不小心就会碎。

“此乃登仙梯。”

令飘风兮先驱，使涷雨兮洒尘。”

他面容熟悉，着华服，肩披霞光，对天门外的林辞微微一笑。

他的意识朦朦胧胧，随之而去，前灰沉蓦然变亮，像开启了一扇新门。门外白茫茫，瑶阶一望无际，延向天尽。

温淮明白了什么，持着灯盏离近了些，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，似要把前人一毫一厘的改变都看得清楚。

云海翻涌，遮住了林辞的视线，待散开时，玉阶上遗落了一截红绳，而其主人已不知所踪。

林辞登完最后一阶天梯，踩上云，倏忽觉得魂皆轻。

少年笑笑，：“我么？我就不与师父同去了。”

仙童们拱手而立，分列两排，一名神使立于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