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(2/2)

“有时候人就和你养的那些鱼一样。”余初宁低着，声音很低，“在既定的环境中可以活得非常规律，这状态说不上多好，至少不算差。但是，一旦闯一个不确定因素，生活就会被完全打，就像你的鱼苗，一瞬间改变状态，并且不可逆。”

初宁提着一袋早餐，笑着站在向光：“给你们买了些包油条，熬了一夜应该饿了吧，吃。”

“初宁，你还没走？” 陈识整张脸都透着惊喜。

余初宁捋了捋被晨风的发，话锋一转问：“怎么样，厂里资金还持的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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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初宁不在意地摆摆手，“这两天刚好休假。我才应该谢谢你，上次来家里帮我爷爷治鱼，他可喜你了。”

唐清悦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昨晚回到厂里时见到过余初宁，她意识向陈识看去，用神无声问他。

陈识挠了挠，好半天才回话：“那什么，我先去上个卫生间。你们等等我，一起走。”

“别问，”余初宁的表很平静，似乎没在说自己的事，“或者你应该劝他，离我远一。”

唐清悦被她的话戳中心，虽然她不明白这句话对于余初宁的义，但她自己的生活似乎也是这样，就班的学习、考试、工作，那野心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不确定因素，然后它爆炸了，她的生活，乃至徐秀霞和唐力胜的生活都被炸到了。

“但你在这里等了他一夜，这样的行为很像擒故纵。”唐清悦的语气没有讽刺意味，但她此刻脑袋慢半拍，实在找不合适的词。说完她才发现这话很没礼貌，解释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的行为不像是打算和他分开。”

“初宁，好久不见，谢谢。”唐清悦也上喝豆浆，从一袋早餐里挑油条。

“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家。”余初宁一边吃包一边说。

唐清悦浑都累，像是一只了气的球。她没力气说客话，了安静地吃早餐。或许是她和余初宁之间有陈识和余林屹两个共同熟人，所以尽她们没讲过几次话，却对彼此很熟悉，见面也没有很的陌生。

“不知你们要忙到几，就在车里睡了会儿。”余初宁走上前，往两人手上各了一杯豆浆，“堂还没开门，我上外面买的，还着，赶喝。”

唐清悦崩了一晚上的心弦终于松懈来，看陈识拎着豆浆飞速往办公室跑，她忍不住笑声。

快吃完时唐清悦才觉得自己恢复了力，她看着后那辆保时捷，车牌号一个多月前她刚让门卫录系统。唐清悦犹豫片刻，还是试探地说：“你和陈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