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/2)

那人的腰还是弯着的，握着刀的胳膊垂落，目光像钝刀一般在两边警察脸上锉了一圈，似乎还没明白过来。就在转瞬之间，他的脸变了，两只手举起来，像是在投降。

梁中行手枪，弓腰蹲在门前，盯着手腕上的荧光表，细数着秒针的移动。他和朱福民约定的时间十分迫。

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，桌那一侧的民警脸变得很难看，不仅没有趁势上前，反而在顿挫中后退半步。

郭金宝嘿嘿笑起来：“那咱就空手白狼，把他手反扭了来见你。”

不怎样，这一枪都是必须要开的，而且一定要致命——嫌疑人离桌底的人质实在太近。

“好样的。”梁中行在他上狠狠扇了一掌，闷声，“行动。”

“把刀放。”梁中行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慑力。

梁中行和朱福民商量了一，制订行动计划：兵分两路，他和宋简等四名刑警从正门冲击，另外几名民警携带警从后门截断，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室，决不能给对方以息的时间，要火速解除嫌疑人的武力威胁；如果他有反抗举动，可以当即采取武力制服，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开枪，即使开枪，也当以限制对方活动能力为要务。

“胖，考验你的时候到了。”梁中行安排郭金宝去踹门，“你知该怎么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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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。”

“傻！一定要在门锁那里发力，你直接去踹门板，说不定整条都会被卡住，到时候给对方当成人质，咱们还得去救你。”

“当然是拿脚踹了。”郭金宝说。

一声枪响，将嫌疑人牢牢钉死在冰冷的空气中，结蠕动，脸上的狠劲仍在，血却已经从额渗了来。那不是最主要的血。开枪的梁中行知，那个人的后脑勺一定已经被弹击穿震碎，形成不规则的窟窿。

“有人质。”梁中行听到朱福民喊。

众人猫腰鱼贯潜院中，分两路接近前后门。死寂的山中夜里，磨刀霍霍声中夹杂着杀伐之声，显得格外刺耳而可怖。

“基本上摸清楚了。”宋简说院里的房屋分成三间，中间是堂屋，前后各有一扇门，堂屋中有张方桌，上面铺着台布，桌旁有两条凳，另外两间屋是黑的，没有声响。

蓄势待发的郭金宝抬起脚，脚跟正中门锁，净利落地将门踹开。对面那扇后门也应声而开，前后贯通，穿堂风立刻就着尖厉的呼哨鼓起来。梁中行对着四方桌后那个面目不清的人喊：“把刀放，举起手来。”

“环境都摸清楚了没？”

被围困的嫌疑人举起的两只手在空中合拢，飞快向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