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节(2/2)

“嗯，玛嬷说，早知，当初就不给阿玛送侍妾了，也能少许多遗憾。”

许多规矩都是陋习，之前的人不敢反抗，一代代传来，就算是错的也无妨，祖宗规矩比天大。

永乐牵着弘年小跑几步跟上去。

刘氏赶招呼完颜氏：“妹妹，快过来见过小主。”

弘年不想问，玛嬷都不当着他和弘希的面说，说明这不是好事，他去问阿玛，阿玛生气，万一揍他们怎么办？

“不用如此客气，起吧。”

永乐被额娘教得好，这些弯弯绕绕她都知。玛嬷说的遗憾，和阿玛和额娘无关，和皇室有关，和大清的风气有关。

那年起，刘氏从瑞亲王府后院一个没有存在的侍妾，成了一个小掌柜，这些年就一直在珲住着，主不在，她就顺手着贝勒府里修缮房屋的事宜，其他伙计都叫她刘姑姑。

小主？完颜氏惊了：“我这就来。”

刘氏激：“我和完颜妹妹这么些年过得这般顺心，还要多谢主庇佑我们。”

永乐轻哼：“问不问阿玛是你的事，反正别问我，问我也不会告诉你。”

一个看起来三十余岁的妇人从铺里跑来，跑到永乐面前：“您边怎么也不带个人呐。南生没有跟着您？”

永乐笑：“好呀，你站阿玛那边的？”

弘年想了想：“我也不知，我就是觉得……”

弘希和弘历在前大喊：“，弘年，快呀，前面有人卖烤鱼，好香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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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乐越明白这些枷锁的沉重，她就越敬佩额娘。

完颜氏的小儿似乎十分亲近刘氏，看到永乐这几个生人好似害怕，伸手要刘氏抱，嘴里还喊着娘娘。

“好，我额娘若是知你们过得这般好，心里肯定也为你们兴。”

“你想知，问阿玛去。”

去东城。

认永乐的这个正是刘氏，八年前她从京城回珲看望完颜氏，后来就不想回去了，跟主说了后，主问她想不想经营铺，若是想，珲城里的铺叫她随便选一家经营着。

“玛嬷说咱们阿玛了？”

“你从哪里知的？”

刘氏着急冲来，旁边铺里穿粉衣裙的妇人伸脖看了：“刘，这是谁呀，看着熟。”

刘氏请几位主铺里坐，她：“当年福晋叫我选个铺，我想跟完颜妹妹伴，就在她家铺旁边开了家卖心的铺。”

“我额娘今儿城了，你们若是想见我额娘，可去府里通传。”

刘氏接过那小儿，笑着解释：“我和他娘同妹，这孩就认了我娘。”

弘希和弘历两个小的只盯着南生手里买的吃，只有弘年这个小不，了心店，走了一段路后才小声问：“这两人是不是阿玛以前的侍妾？”

完颜氏的小儿哭闹，完颜氏哄不住，赶把儿抱回铺后面院里给他爹抱，她提着裙跑回来，忙问：“刘，咱们去给主请安，是不是要送什么礼呀？”

永乐疑惑她是谁，听到她提起南生，永乐想起来她是谁了。

弘年瞅一：“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？”

永乐看了说话的妇人，巧了，她看她也熟。

弘年想不明白，也说不来，最后只能说：“算了，等我大了就知了。”

“才恭送小主。”

南生站在铺外，手里抱着好几个油纸包，永乐看了南生一，转对刘氏和完颜氏：“你们先忙着，我们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
“我听玛嬷说的。”

额娘曾对她说，她打破了一些加在女上有形的枷锁，但在人心里的无形枷锁，要靠许多代人的努力，或许才能消除一。

“你好好吃饭读书就行了，这些事你不用想，等你大了，自然就知了。”

弘年和弘希常去畅园玩儿，玩儿累了就在玛嬷那儿休息，有回他睡醒午觉醒来，听到守着他们的玛嬷跟老女闲谈，说什么里十二三岁要给皇送知人事的女，这些老规矩不好，早该废了。

完颜氏已经知来人是谁了，她跪磕：“我家小儿生来弱，去年差没了，多谢主施恩，叫张大夫来珲给我小儿看病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弘年虽聪明，到底年纪小，他大概知玛嬷说的女不是伺候他们穿衣吃饭的女，是辈送给小辈的侍妾，但其中曲折，以他的年纪他还想不明白。

“额娘偏心，怎么只说女，男难就个个愿意了吗？对男来说就不是枷锁？”

完颜氏的大儿今年已经十一二岁了，这会儿还在私塾里读书，完颜氏的大女儿八岁左右，小儿两岁多还抱在怀中。

“大格格，您怎么来这儿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