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2/2)

邱山是个很善良的人，周川知他的善良，也知即便不是自己，邱山的任何一个学生遇到了麻烦，他都会倾相助。可周川不想想那么多，他自欺欺人的将邱山的善意视作私有，这样可以帮他免除许多求而不得的烦恼。

周川把猫抱起来：“老师，火锅还没有吃晚饭。”

跟我说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周川并不了解邱山，他的记忆里总是停留着那年夏天冰冷、消瘦的邱山，可那样的邱山就像一场没有结局的梦，周川不知邱山上发生过什么事，不知他为什么从海城回到南城，更读不懂他轻描淡写的回避。

“要学会在课余时间放松，你过得太了。”邱山在番茄锅里涮了小青菜，“不过年轻人拼一拼是好事，记着劳逸结合。”

话题就这么轻巧地岔开了，周川，迫自己停止试探，把距离拉回到正常范围。

邱山站起来：“你不是还给我带礼了吗，坐着吧，我去洗果。”

之后俩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，电视综艺放到尾声，咕嘟咕嘟的火锅也快煮到底，一桌的气冷的冷，散的散，剩一摊残羹冷炙等着收拾。

周川或许没把自己当客人：“我不能白吃白喝啊。”

邱山应了一声。

周川有些沮丧，他总是想离邱山近一，却总在他的世界之外徘徊，未曾真的走过他。

“不用。”周川赶拒绝，“回海城的票不难抢，我提前定好闹钟。”

火锅在桌底睡了一觉，大约是觉到气氛冷却，慢悠悠从桌踱了来，绕着周川的小溜达两圈。

周川早已学会了自我疗愈，所以一般不会想邱山的任何一句话或一个举动。

周川顺嘴问：“回木里？”

邱山：“我说的你心里有数，如果真有什么况你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
周川很自觉地摞起盘，邱山连忙住他：“哪有客人动手的理。”

邱山没有正面回答周川，只是说：“南城这边多好玩的古镇，等天的时候，你们同学可以找个周末去周边逛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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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是有这个计划。”周川勉笑了一，“这两个学期课程太多了，都没有机会去看看。”

“老师，你就在南城过年吗？”

邱山的家乡在南城木里镇，典型的江南乡，离南城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。周川不止一次想去邱山的家乡走一走，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土能养这样温和的一个人，可邱山似乎并不想多提这个地方。

邱山背对着门洗果，没听见声，周川放猫走过去：“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