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2/2)

曾经，周川对邱山的新年祝福是希望他开心。

这是个特殊的夜晚，周川闯了邱山的私人领地，也是第一次撬动了那颗不轻易向外人敞开的心扉。周川觉得邱山这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，而是说给自己，他在告诉自己，劝自己，试图说服自己，苦难总会过去，时间能带走很多东西，那些留在生命中的伤痕终将被岁月洗礼，不疼不的和原生的合在一起。

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来，可周川的话却在邱山心里刮起了一阵烈的风雪。

怕邱山并不需要这些。

他似乎并不贪恋邱山，也没有借此和邱山缩短距离的想法。他邱山，的坦坦，把自己过成了苦行僧，也只是在邱山失落的时候递一只手，又在安完邱山之后，很懂分寸地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
周川的几乎挨在邱山的枕上，鼻息就打在邱山肩颈的位置：“邱老师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周川一直是个很规矩的学生，面对邱山的时候，他告诫自己要压抑，始终恪守作为一个学生的本分，永远和邱山保持着安全距离。在得知邱山可能谈恋之后，他更是连想念邱山都觉得不够尊重对方。

邱山转过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
这是周川第一次有意识的逾矩，他不仅靠近邱山，还将手在了邱山的手上。

邱山错愕地睁大了睛，受到来自周川手上微的温度。

“前半生过得太顺，后半生容易跌倒。前半生吃了很多苦，后半生反而更容易得到幸福。”周川了邱山的手，笑了，“你付多少就有多少回报，这是人生守恒定律。邱山，你是我见过最的老师，命运不会总是辜负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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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对他不算坏，但也不够好。

周川说完，脆利落的把手撤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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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川朝邱山靠近一，俩人隔着两床被，怎么贴都无法凑近，但周川上乎乎的温度让人无法忽视。

“你知理学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定律，叫能量守恒定律吗？能量不会凭空产生，也不会凭空消失，它只会从一形式转化为另一形式，或者从一个转移到另一个，但能量的总量不变。”周川说，“人生也是这样。”

他希望邱山开心，更希望他能幸福。

手心里残留的温度很快消散在空气中，邱山垂睛，目光落在自己空落落的指尖，忽然怅然若失。

现在也一样。

邱山必须拼了命向前走，才能抓住一改变命运的可能。

所以他从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