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2/2)

“倒也没有。”周川淡淡地说，“邱老师简单的，他只是想把自己看到的、受到的东西传递去，想所有人都可以更好。”

周川顿了顿，有接不上这话，毕竟他对邱山来南城之前的生活一无所知。

“岂止是受迎，简直火爆。”袁韬亳不夸张地说，“上学时就不说了，他后来留校任教，年年都有学生给他写书，搞得教导主任成天神绷，隔三差五约他谈话，就怕他跟学生搞地。”

袁韬回忆起过去：“他一讲起诗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，发着光，十八九岁的小伙，意气风发的，谁看了都说耀。你也是从小背文言文、古诗词这么过来的，你觉得枯燥吗？就我们中文系学生，很多人都静不心去读，别说还能有自己的见解了。但邱山不一样，他一开，你就知他对这些是投了的。他是真的喜才能把书上那些冷冰冰的文字串成一个人的人生，连成一个时代。那次比赛他拿了第一，甩开第二名五十多分，在中文系一战成名，直接被尹昌茂收门。”

周川也站在书柜前：“袁老师比邱老师大几届？”

袁韬的注意力被那本笔记引，他走过去，绪就在这几步间沉了去。

“两届，我们俩是一个导师，但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组织的诗词讲解大赛。”袁韬转过脸来，“你上过邱山的课吧，觉得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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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谈过啊。”袁韬说，“大学时候跟我们一学妹谈过俩月，后来分了，理由是人学妹觉得邱山李白胜过她，你说扯不扯。”

“很彩。就是觉得，邱老师不是在讲课，而是……”周川不知该怎样表达，想了想才说，“而是在向我们展示不同的人生。”

笔记本放在桌角，昨夜过后，邱山还没来得及把它收回去。

袁韬对着书柜瞅了半晌：“我们上学那会没什么钱，中文系学生又得多读书，没办法，我跟邱山就成天去旧书店淘二手书。一张清单十本书，我一半他一半，就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
袁韬这句话似乎带有一无奈，他把猫放来，火锅轻车熟路地上邱山的书桌，低嗅了嗅桌上的笔记本。

周川说的平淡，袁韬却不觉停了猫的动作：“他是太简单了。”

袁韬也摇着笑：“邱山这人，有时候你都不懂他在想什么。”

周川心一动，追问一句：“那邱老师谈过恋吗？”

周川忍不住偷乐：“扯的。”

周川从袁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起了一个十八九岁的邱山，光是想象，就已经足够被邱山引。

“邱老师在学校很受迎吧。”周川浅浅地笑，眉都柔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