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(2/2)

“……你怎么在这？”

周川的手背上贴着胶布止血，他用手着，不发一言起离开，邱山赶把保温杯收起来追上去。

周川吊了三瓶上的温度才降来，中途护士来看他，说这瓶打完就可以回家观察了，还说要多喝，今天不能再洗澡了。

邱山手心皆是一空，周川拒绝的态度太明显，如果他识相就应该立刻离开，可邱山只是盯着空的手心看了一，然后咬了咬牙，再次抓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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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梦了，周川想。

邱山还保持着递的姿势，表凝滞中还带着尴尬。

邱山侧看了一歪在他肩膀上的人，又摸了摸周川的脸。

邱山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周川，周川视线往一落，并没有伸手去接。

“不用了。”周川上的汗了又，黏腻地贴在肤上，又觉得冷，他打了个寒噤，抬看了快滴完的吊瓶，了呼叫铃。

他似乎忘记了邱山不能说话，总是意识的向他提得不到回答的问题。

周川微微一动，邱山立刻把手收回，再看过去的时候，周川已经醒了。

邱山，他包里就有一只保温杯，里面装着满满的，现在喝温度应该正正好。

邱山往那里轻轻地刮，被冒的胡茬刺着手指。

，半梦半醒间他察觉有人在摸他汗的脸，周川想睁开睛，可是太困了。闹钟响了，有人将手伸到他袋里去拿手机，周川皱着眉，抬手了一，将那人的手抓在手里。

周川闭合的双微微睁开，朦胧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，医院消毒味混着人群中七八糟的味，边这一丝清新的气味令人怀念。

说是醒了，但没完全醒，至少睁的前两分钟周川的睛里一片空白。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梦，而是真的靠在邱山上，他几乎是立刻坐起和邱山保持起距离来。

周川今早洗了个澡，没怎么收拾就来医院了，现在颌骨泛了一层浅浅的青。

周川病中力不支，没走几步就累了，疲，也迈不动。

周川嗓，烧烧的，说话时声音很沙哑，也因此显得有些凶。

于是邱山把杯盖拧开，冒着气，他很想让周川喝咙，但是他说不来。这是一很挫败的觉，邱山微皱着眉，比过去几年的任何一个时刻还要觉得恼怒。

邱山跟上去，大着胆扶住他的手臂。

护士来得很快，给周川把针了，让他先回去，明天再来吊两瓶。

周川不耐烦地发“啧”的一声，把自己的胳膊走了。

闹钟关上了，周川的呼渐渐从沉重变得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