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2/2)

随后问一旁的婢女：“吊唁来了多少人？”

“如此说，明家没有来人？”他问。

……

灵堂的已经清理净了，他走到牌位前上了三炷香。

日志记到了故妻几日前去梨园听了戏，便戛然而止。

说没有，却为前妻守灵三日。

——壬申年五月，因我在中几次动了胎气，小景煜自生后就孱弱，才一岁多一就夭折了。

青鸾不知大爷中的这个“也好”是什么意思。

谢衍看着牌位，漠声：“如此也好。”

没有了婆家人的轻视，和木偶一样的丈夫，我过得很好。

我想活，所以提了和离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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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辛末年一月，我怀七个月时，夫君外公，九岁的小姑因被婆母责骂，恰好被我撞见，她便恼羞成怒推了我一把，害得我险些小产。

也不想待在这么一个没有的木人边。

但不可否认，娘听到那些话后，哭了一宿，第二日却恍如新生一般，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伤怀。

我希望他辈能投个好胎，活得更久一些。

我不想待在谢家。

青鸾抹泪：“娘和大爷和离不久，明家就来了人，怒斥娘丢了明家的脸，往后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。”

青鸾哑声应：“方才大爷在屋中时，杂货铺的掌柜，隔院的大娘。”

夫君时常夜才归，且他为人甚是冷漠，与他说了也没用，我也没有了与他诉说的望。

日积月累，我觉得我病了。去看过大夫，大夫说我郁结于心，若不及时医治这心病，恐会郁郁而终。

看完日志，谢衍在屋中站了许久后，才把日志放回了屉中，缓步走了屋外。

厚厚的一本册，近百页纸，谢衍不知看了多久。

——

——庚午年八月，我有了，告知夫君的时候，他依旧如以往一般，像是一个没有的木偶，我原本喜悦的心顿时没了。

和离后，没有了在娘家时日日被嫌弃，被贬低的话语折磨。

——小景煜的灵堂上，我在谢衍的脸上和中看不到半分伤心，我忽然间觉得他冷漠得可怕，可怕得不像一个正常人。

谁都猜不透谢衍对故妻的心思。

——同年十二月，夫君升迁，婆母更之不喜夫君压过嫡，而我害喜得格外厉害，婆母时常唤我过去，我也险些动了胎气。小姑却当着众家夫人的面说我矫，故意戏给旁人看，让我难堪。

婆母却不让我计较，只送了一盅补汤就了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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