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/2)

他们的动作散漫，不似被惩罚过的模样。

依旧昏昏沉沉的明毓，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烦，拉着被衾直接蒙了。

后来成婚，明家陪嫁了两个人，谢家主母为了维护名声，便调遣了两个年轻的人过来。

而是斗转星移，时光回溯？

停了许久，他才收了手，依旧是定定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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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现在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，早换了官袍。

谢衍见她这般鲜活的模样，顿了几息才继续：“我会早些时候回来。”

未成婚前，谢衍院中只有年老的仆妇和老仆可差使，这两个人的不仅年纪大，还懒惰成，几乎不活。

谢衍这才从昏睡的明毓上收回目光，他掀开了被衾了榻，拿过里衣穿上，待看到平日挂着官服的架，沉默良久。

院中有多少人，也是一目了然。

这是他五年前任职大理寺评事时的官袍。

半个时辰，云雨歇去后，足够让人清醒。

谢衍移开手指，两指合并搭在了她颈项的脉搏上，在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，他觉到了动得鲜活的脉搏。

或许是喜的，他自己觉不来罢了。

他好像没有特别的觉。

有绵气息呼，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指间。

他只知回来就好，活着就好。

说罢，他放帐幔，了屋外。

镜中人依旧然是他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，只是眉宇间似乎年轻了一些。

他再度探了她的鼻息，随之语声平缓的唤了声：“夫人。”

谢衍沉许久，才耳房盥洗，回到房中，继而换上了藏青官袍。

思绪良久，他了一盏灯，提着行至梳妆台前，望镜中。

他转往帐幔里望去，又沉默地看回藏青的官袍。

也不知瞧了多久，谢衍忽抬起手，伸一指落在她的鼻翼之。

便是如此平静，但谢衍还是清楚的，他一直都是想她的。

死而复生，没有特别畏惧，似乎也没有喜，心里格外的平静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窗牗外的黝黑的夜逐渐多了丝丝明亮。

谢衍在床榻上坐着，垂着眸，视线锁着昏睡过去的故妻。

衣袍穿好，他转走到床榻外，撩开帐幔，看向依旧在沉睡的故妻。

不是谢家的仆还是明家的仆，除却与明毓自小大的婢女外，其他的都过于懒散。

晨光熹微，院已然有人在洒扫。

死去的人，活生生地现在自己的旁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，谢衍没有探究的心思。

或者，不是人复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