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04 突然好想你(05)(2/2)

冯仁夏没有回答，但他的神很哀伤。

「蒋商那。」隔了几秒冯仁夏吐这句话。

明明毕业不是太伤的事，毕竟我们还可以再见，还可以相聚的，然而我们在唱驪歌前却先分别，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。

才刚讲完许湘伶的名字，泪就掉来了，我了好多时间才说许湘伶离世的事。

「现在是梦还是现实？」我走到家门的时候，转过问冯仁夏。

随时可以再见面，随时可以讲电话连络对方，是我认为的日常，也很确信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变化。

蒋商这时终于回过看我，但他的神佈满绝望，我瞬间失去声音，好想叫他什么都别说。

「湘伶她……」

那天早上许湘伶到家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东西，离开时却被一台失控的车迎面撞上。

个字又没有说了。

在这之前，我从未经歷过「死别」。

中间我有一小段的记忆消失了，等回过神，已经在公车上了，冯仁夏坐在旁边。

毫无真实，人怎么可以就这样从世界上不见了？甚至都没人给个明确的说明或解释。

我也不觉得毕业有多伤，因为和她的学校很近，并不是想见面会见不到的距离。

「妹妹？不是说要和朋友参加晚会吗？」妈回家后，吓了一。

蒋商可能是学校里第一个知许湘伶事的人，在那天之后，我无数次的联络他，想知事的经过，想要送她最后一程。

「因为今天是毕业典礼。」我是扯笑容，但声音竟然在颤抖，我没听过自己的这声音，「我们都毕业了。」

「毕业证书呢？」我呆了几秒，想起了说好要把毕业证书拿去给许湘伶的，慌张的左顾右盼。

但是这几天，这些念却不断在脑海浮现。

这句话没没尾，一都不像理智的蒋商会说的话，毕竟我们不就是今天毕业了吗？何必特别说呢。

到家门后，我呆坐椅上一动也不动，甚至连电灯都没开。

很希望他只用一个字回答我，可惜没有，他说了实话。

即使没有哭声，但是泪却像龙漏般，停不来，斗大的坠落。

状况当然不会好，但……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她呢？如果已经是最后一面了。

即使大概知蒋商的言之意，我却不想面对与接受。

「她离开了。」然而，蒋商换了个词，为什么他声音可以这么冷静？

这件事班导也知了，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哽咽，因为知我和许湘伶是很好的朋友，担心我承受不住打击，想安排心灵辅导。

爸妈的父母，早在我年幼时就离世，即使我可能有在场参加完告别式，却没有很刻的悟或太悲伤的绪。

爸妈的远房亲戚、新闻上的意外事故，这些事让我明白每天不断的有人从这个世界上离开，可是在经歷许湘伶的离开前，这对我而言都是别人的事，我就是能冷漠又无法同理的不去理解那些受。

「我们真的……不能去吗？湘伶家。」

「妈……」

「她家现在状况不太好，我们暂时不方便去。」

从老师那里，我才得知许湘伶离开的原因，那是一场意外。

我们说好要一起说很多事，你说好要当我一辈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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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商并没有回覆，但我却在之后接到了冯仁夏的讯息。

昨天许湘伶还笑嘻嘻地说有东西要给我，我们约好要一起看晚会，约好暑假要去很多地方玩。

直到毕业后两周，蒋商才回覆讯息，我终于能怀抱着伤痛接近她。

「怎么啦？」

应该充满明亮和笑的起程之日，你的方向怎么跟我们不同了？

这些问题没人能解答，我却无法抑制的去思考，又想着是不是不能这样鬱鬱寡，她会伤心？但却仍旧无法停悲痛的绪。

可是今天，没人教我的和思绪却全涌上心。

他回答我怎么了，却又没办法真的解释为什么。

我并没有宗教信仰，对于天堂、地狱、回或是超生，从没特别费力思考或註解，觉得那并不是我需要放心上的事。

我们曾经讨论过毕业的话题，我跟她国中毕业都没有哭，她说因为知中会和蒋商他们同校她不难过，而中毕业后，跟我们还能继续联络，所以她也不会哭。

「她毕业了。」

可是为什么只隔一天的时间，你就从此不见了？

许湘伶之后会去哪里？有人陪她吗？她知自己在哪吗？她会害怕吗？她看的到我们吗？会想念我们吗？

我们又沉默了很久，离开前，他又挤一句话，「需要时连络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