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3/3)

回，咱们……可不好得罪王大人呐。”

温氏也有些担忧：“是啊，王大人是天近臣，万一他去圣人那儿说了什么，可如何是好？”

柳青行本就不愿意开罪王砚辞，再加上温氏崔氏这么一劝，他心中的天平就已经有了偏向。他重重哼了一声，瞪向柳桑宁，发话：“既如此，你便去应考。我就不信，你能考得上！”

这话也不是柳青行全然为了打击柳桑宁，而是他知晓这官场规则。女要为官万分艰难，更何况还是这要应考的官？郎君们都挤破脑袋要考官，考官们不会放着儿郎不选，去选一个女的。

柳桑宁心中大喜，她立即将手叠贴在额，对着柳青行伏拜：“多谢父亲！”

“虽应允，但你背着家里此等事也当罚。家法免了，你现在便去祠堂跪着，在祖宗灵位前好好反省。”

柳青行放话，拂袖而去。温氏连忙跟上去，在一旁温言语地劝着。

崔氏心中大松，她了太，上前将女儿一把拉起来，小声：“郎主今日气狠了，他罚你去跪祠堂却不说跪多久，只怕是要看他的心。你放心，我会去向夫人求，让夫人想办法令郎主松，让你早些回屋里。”

说到这儿，她拉着女儿了明思堂，往祠堂方向走，边走边代：“祠堂的蒲团都是厚厚的蒲，我再叫给你送一副护膝，拿个厚披风。这会儿天还凉着，且不能跪坏了。你就老实在祠堂里跪着，切莫再节外生枝。”

柳桑宁：“阿娘放心，我心中有数。”

崔氏又：“静安寺你就别想着去了，郎主不想你考中，定不会允你去找罗大师，这会儿能去应试比什么都。”

柳桑宁脚步一顿，她看向自己的母亲，伸手握住崔氏的手，轻声问她：“阿娘，你愿意我去考？”

“当然。你从小聪慧，小时候念书比这条街上所有儿郎都。你若是男，早就仕了。”崔氏说这话时眶起来，“郎主总说你离经叛顽劣不堪，可我知晓，你不是。是我将你养成了今日的模样，若郎主有朝一日真要怪罪，那也应当来怪我。”

说到这儿，崔氏不免有些哽咽：“当初我怀了你，郎中说一定是男胎，所有人都信了，你父亲更是翘首以盼。可你呱呱坠地之日，他发现你是女儿，气昏了，觉得是你挤走了他儿，何等荒谬！这些年若不是家中主母宽厚，善待我们，咱们娘俩还不知会落得个什么地步。”

柳桑宁自然是知父亲重男轻女，渴望生儿到了极。当初就因为崔氏没有生儿，他就彻底厌弃了她们母女。

“阿宁，郎主对你如此是阿娘没用，是阿娘后来没有再为他生儿。这一切都怪我，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
柳桑宁握崔氏的手，“阿娘，你从小就告诉我，我不比男差，甚至还可以比他们更好。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。你放心，这次我定全力以赴，考鸿胪寺当女官。”

父亲不看好她，她偏要一番事业来！

柳桑宁在祠堂跪了整整两日，才被柳青行允许回屋。

她是被丫鬟背回去的，只是一屋将她放在床上，她便立将膝盖上厚厚的护膝摘了，又从怀里掏一本册。这都是悄悄给她送去的。

“还好这些年咱们经验十足，不然这一趟跪来我都断了，我还能走考场吗？”柳桑宁一边说一边示意映红给她倒茶喝。

她咕噜噜大将茶饮尽，看着手中的册笑声：“幸好我从前学番语时，将总是记错的字词都记录在册，以便加记忆。如今这错字集拿来复习一番，倒也能再巩固一。”

在一旁拍：“姑娘英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