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/2)

“老哥，我知你现在心里难受，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来为难你，但是我没有办法啊，史柒犯的不是一般的小错，她杀人越狱，那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
商束气得拂袖而去，把门摔得震天响，张琴淑再也忍不住呜的一声哭了来，史向业却一直冷瞪着桌上的茶杯，正也不给商束一个。

声。

，她得认真，仿佛这是天底最有意思的事。

“老大哥，支烟。”

“我承认，对于史柒的判决确实是不公的，这是我们军队纪律理不严的失误，我应该承担责任，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杀人越狱啊。如果你们觉得判决不公可以上诉，可以上访，可以行网络检举，可以伸张正义的路是很多的。你女儿的命是命，我那死了的三个兵的命也是命，他们三个也是别人的儿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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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向业脸上的表有些松动，他转过脸看着商束，从鼻里哼了一

“你不用和我讲这些大理，老也是上过前线，杀过人过血的，虽然老了但是还不糊涂，那个营背后的手脚你们到底知不知，你自己心里清楚！那三个孩死得冤，但是他们的命，有一半要背在你们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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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束气得脚，却也拿史向业无可奈何，只得先单独询问张琴淑，再三确认史柒确实没和家里联系过，才放心来。商束让人把张琴淑领到另外一个屋里，其他人都去，自己单独跟史向业聊聊。

说完史向业不再理会商束，径直起去台的躺椅上坐，闭目养起神来。商束有心发火，但他终究是个上过前线的老兵，不是袖善舞的政治家，一腔血虽然在大半生官场沉浮中消磨殆尽，但确实张不开这个嘴违心的告诉老人，这官官相护的事他们不会。他也知，如果不是史柒把事闹大了，那个营什么事都不会有，即便是他本人知了这件事也不会真的去过问，史柒只会像历史中无数的小人一样，被车碾过，化为尘埃。

凝视着枪泛起的乌蓝光芒，史柒脑海里的秒针一往前：嘀嗒，嘀嗒，嘀嗒……

商束本想在史柒父母这里了解了解况，顺便让他们去电视台录个录像，规劝史柒早日自首。谁知史向业知后竟然偷偷把史柒小时候的照片、奖状和日记一把火烧了个光，之后任凭商束怎么动之以晓之以理就是一声不吭。

“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了，你们判了她十二年，你们这就是毁了她一辈啊！”史向业双目圆睁怒瞪着商束，不威自怒的气势依稀还能看当年在战场上的样，“我也知她了孽，自古‘杀人偿命，欠债还钱’，这是天经地义，所以我不会帮她，但是你们也休想从我这儿问半个字。请回吧！”

商束支烟递给史向业，史向业不接，盯着桌上的茶杯，就像他不存在一样。商束也不恼，把烟盒放在他面前，自己了一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