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2/2)

“咱们手多次，也算不上唐突。”

“是你‘选择’了接受。在历史的车前你我都只是一粒尘埃，但就是这些尘埃组成了车，我们不光被历史裹挟，我们也创造历史。历史之所以被称为历史，难不就是因为有人曾经真真切切的活过吗？如果我接受发生在我上的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之的倒霉，那历史也必须接受我成为一粒基因突变的尘埃。”

商束一时语。也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，最近几年他一直有疲惫之，觉得这些钱、权、名、利压在上，每一个都像命符。可他从没想过，如果真的没有这些他商束是什么。

这时候汪文已经带着监听人员赶到，商束把手机开成外放给监听人员。

“为了十二年大牢杀了这么多人，你值吗？”

“史柒，人是有瑕疵的，这个由人创造的世界也是有瑕疵的，我们都在尽力让它变得完，但这个世界不存在真正的完，有些事在所难免，我们只能接受。”

监听人员已经开始追踪电话位置，一边的谈判专家在纸上写商束该说的话举给他看，但他始终没有开。

钱，没背景，没军衔，你要怎么救自己？”

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，话筒里的安静让人窒息，每个人都在等待又不想听到电话挂断的忙音，十几秒好像一年那么，电话里才传来史柒烟的声音。

她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，几乎有些嘶哑，商束莫名觉得隔着听筒似乎能闻到对面的烟味，他甚至可以想象史柒吞云吐雾的样。面前的纸上谈判专家写了整整一页的对话供他参考，但是他一句也不想说。

“你现在被抓才是真的会被判死刑！”

史柒换了个姿势，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，落地窗照满室的光，温宜人，空气里飞舞的细小绒让人觉得闲静安适。

“商军想问什么，问吧。”

“不急，商军，”史柒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我贸然来电想来是唐突了。”

“我不知。”

史柒。这时汪文已经接起电话，商束不敢声，灵机一动用手指在话筒上敲斯密码作为回应，同时脑里想着该怎么应答来拖延时间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

“商军，你更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吗？”史柒一烟，缓缓吐来，“我好奇，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上，你会怎么？如果你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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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柒低低的笑了一声，背景里能听见她把玩打火机的声音，有节奏的嚓嚓作响。

“你知，你只是装作不知，这样好过。”

“十二年大牢？”史柒冷笑，“那就是判了我死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