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书(3/3)

怪怪的好奇心被勾起，他歪着问沈修然：“班，你了阻隔剂吗？”

沈修然笔尖几不可察停顿了一瞬，很快又继续划动，连个神也懒得分给他。

江妄看着他清清冷冷的一张侧脸，骨里那儿顽劣固态萌发了。

立起的语文书被书页朝扣在了桌上。

他腾右手，忽然住沈修然的手腕，同时微微仰倾过去，鼻尖凑近靠近他脖颈的位置，原本支撑着的左手也自然而然搭上沈修然右肩。

他像只寻找标记的小狗，在他脖上隔着不过一指的距离嗅了嗅，像个小氓一样笑眯眯问：“是用什么牌的阻隔剂，怎么半味也闻不到？”

随着他的靠近，那让人求而不得的气息再次钻他的鼻腔。

沈修然面蓦地沉。

飞快回手，他转脸看着已经撤后一距离的江妄，压着嗓逐字警告他：“离我远。”

像是天生少知危险的神经，江妄对沈修然若有若无发散的低气压毫无觉察。

眉尾一挑，正要说话，帽檐忽然被人往压了一把，视线立时被遮挡了大半。

“啧！”

江妄将帽檐掉个转换到脑后，抬一看，程栖正抱着书冲他笑得一脸灿烂。

“你睡个午觉把脑袋睡秃了吗江哥？”

程栖没凳，就往桌上一坐，晃着问他：“怎么忽然想起来帽啦？”

江妄懒洋洋坐回去，一个白：“你才秃了，我随便不行？”

俞东遇也吊儿郎当转着书回来了，一看见江妄的帽时本来也好好奇想唠一句，结果有个更稀罕的东西引了他的注意。

“江哥，你脖怎么了？”

他指着江妄锁骨上一：“怎么红了？”

“是吗？”

江妄顺手摸了，当然什么也摸不着，没放在心上：“不知，可能是中午睡觉那会儿被蚊咬的吧。”

“这蚊好毒。”

程栖睛只往他脖上瞅了，又回到帽上打转：“红了好大一块，果然夏天蚊就是饥渴。”

饥渴的蚊木着一张脸默不作声，收起小组名单继续写试卷，对他们的对话仿若未闻。

江妄原本还想再逗逗沈修然，不过这会儿程栖回来了，他不想暴自己背个课文都卡壳的菜况，正想起回去，安分晃的程栖不知脑袋里哪又搭错了，突然对他发难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