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/3)

不多时，便听得一阵环佩叮当，由远及近，还伴随着一撩人的清香。

戚玉珩的手肘了戚玦，：“哟，常客啊？”

说到温儿，万朝朝不自禁絮絮不止：“环儿，你要记得你娘是个很好的人，当年我的命就是儿从眉江里捡回来的，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，要是戚家人对你不好，一定要来找姨，临仙楼永远是你的靠山。”

“问那么多作甚？你走不走？”

万朝朝一愣：“儿天资过人，难免惹人嫉妒，可实在算不得仇人……环儿何故如此发问？”

忽地，她脸一变：“可是你爹给你委屈受了？！”

戚玦啧了一声，他便识趣闭嘴了。

戚玦只好应付：“没什么，没有最好，若是有，我知晓了也好小心防范。”

万朝朝本想留她吃午饭的，但戚玦只推说戚府有事，需得赶回去。

万朝朝，临仙楼的当家掌柜，从前住在梨巷的时候，便是她时常照拂，论起来，算戚玦的半个辈。

新眉，打她的时候雷厉风行当机立断，戚玉珩也不知像谁了。

昼夜颠倒的街，在上午时分门闭。

此是眉郡第一寻作乐之所，沿街楼林立，夜之后，江畔更是光溢彩闹非凡。

随着开门声响起，珠翠碰撞声逐渐清晰，那清香也变成了腻的脂粉香。

至于是什么事？

万朝朝安排的车送他们到了码。

……

本倒是个人，只是这打扮实在艳俗。

同从前一样，戚玦被扑面而来的脂粉味呛得差咳嗽，她唤了声：“……万姨。”

开门的婆认得戚玦，见是她，便直接带人去了。

“没有。”戚玦笑得乖巧：“我这不是安置好了，来让姨看看，好让姨宽心么。”

给戚玉珩几个人酒菜歌舞伺候着，戚玦便被单独带去了厢房。

他们并未久留，离开临仙楼的时候，已是晌午时分。

自然是她辛苦拱火多日，今日要赶着回去再浇一遍油。

听她这般说，万朝朝满是欣，拿了些心，听她报喜不报忧地说了在戚府这一个多月的家里短。

纱帘被微微挑起，只见一女款款而来，她穿一玫粉织金芍药缎罗裙，衣领夸张地立着，通金饰，每行一步便叮当作响，挽起的发髻上还簪了一朵赤的芍药，三十来岁的脸上砌着脂粉。

在戚玉珩的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，他们到了临仙楼。

戚玉珩瞬间一副顾新眉看了要犯病的狗模样：“走走走！五说走咱就走！五你走前面……哎小心路！”

面对戚玦，她笑得络，角的脂粉被表挤得现了淡淡的裂痕，虽面有喜，但还是不禁责怪：“怎到万姨这地方来了？你一个姑娘家，这般贸然前来，若是让人知了，只怕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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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几个月收到的善意不多，听闻此番，心中不免动，沉思了片刻，心绪稍稍平复后，戚玦问了那个问题：“万姨，我娘从前有什么仇人吗？”

话题便这么兜兜转转来到了她娘温儿上：“想当初，儿也是眉郡了名的才貌双全，是当之无愧的魁娘，若非信了你爹那一海誓山盟，何至于一生困苦至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