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节(2/2)

……

当时楚家的信使追上耿月夕，告诉她，楚家人一奇鸣谷就受到围杀，冯家人令不留活！

她冷哼一声：“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工侍郎那里打听来的守卫换班时间，男人么，在床上的时候，嘴比平时都要松懈些。”

她脑尚且清醒，不会这自寻死路之事。

“是。”耿澶的眸又暗淡了几分：“我自然是信三的。”

……

而耿月盈则拿着棉团，慢慢悠悠将药抹在伤上。

耿澶疼得额上细汗密布，却仍咬牙不声：“皇陵机关重重，有些地方没避开。”

耿月盈闻言，伤药的手并未停：“当初耿祈安殿中监的时候，参与过修缮先帝皇陵，这才得了这一份机关图，最近又正好碰上太后病重，裴臻让人把皇陵修葺一番，打算若有不测，便将太后与先帝合葬，这才给了咱们闯去的机会。”

“臣女在。”戚玦收敛神，：“方才陛酒醉，说了许多，陛说……”

可她偏偏不能告诉裴臻当初的真相，否则她将解释不清自己为戚玦，为何会知晓楚家的事。

她连亲王都能除掉，毁了一个历侯府又有什么不行！

“闭嘴。”裴臻打断她：“朕记得。”

戚玦跪坐着，她攥了袍角，在裴臻酒醉之际，毫不遮掩地释放自己底的恨。

“是，臣女不敢。”

“让你去找，自然是对我们大有用……澶儿，这世上只有你我是至亲，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能好好活着，你明白吗？”

耿府。

乐中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直到日薄西山，裴臻才有了要醒酒的势。

楚家？”

片刻安静后。

也不用死太多人，只要他历侯父的命，以及冯家如明珠灿烂的荣光被踏尘埃，就足以告楚氏亡灵。

终于认得人了。

耿澶趴在床上，赤着上，上满是伤痕。

不可能！本没有这回事！

“许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吧……”

裴臻却似没听到戚玦的问话，他自言自语：“可楚家人冥顽不灵，非要负隅顽抗，舅舅他们只能杀令……耿月夕，朕真的不是故意杀死你的家人，朕也从来不想死你的……你明白吗？”

“澶儿。”耿月盈忽唤了他一声。

“裴澈么？”他摇摇：“总得先把他从越州拖来，才能把这些年的事都讲清楚，不过，他可未必会领，若是他不识好歹——朕一样不会轻恕。”

“？”

怎么会……怎么会！

“三……你让我去找那些东西是什么的？”

“怎么了吗，三？”

思索片刻，戚玦问他：“臣女有一事请问陛，陛既知晓一切皆是误会，请问陛要如何置越王？”

她的心一阵绞痛……

耿澶不言，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，他攥着被衿的手更了些。

“我要见裴臻。”她莞尔一笑，却极尽森寒：“他还欠我一个承诺，也是兑现的时候了。”

没等耿澶回答，她便忽然语气一变：“对了，晚些时候我要一趟。”

耿澶的半张脸埋在枕里，看不清神。

不过幸好，裴臻本来就想除去冯家，而她只需要借刀杀人就好。

好啊……当初那场灾祸的始作俑者，还真是如毒虫一般杀不净。

“戚玦？”

戚玦心底登时升腾起无边的恨……历侯父，当初违背圣意，抗旨不遵，诛杀楚氏满门……

顿了顿，大约是觉得丢了面，他补充：“……今日殿中之事，你若敢往外说半个字，朕就治你个侮辱皇室的罪名。”

他只觉背脊上有冰凉的，似乎是耿月盈的手指在他上轻着，让人有些发。

耿月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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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像呢。”她笑：“我看像个烙痕，似乎是……雉鸟，你不知吗？”

“你可知你背上有块疤？”

“不是给你机关图了吗？怎么还伤成这样？”

杀一个皇帝会引起朝野动，但杀一个武将却未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