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节(2/3)

但她却蓦地大声笑起来。

“不用谢。”他莞尔：“同样是败者，你的故事比裴臻好多了，裴臻的谥号你猜叫什么？梁戾帝，等这件事昭告天，他的名声，算是彻底完了。”

十指连心，戚玦只觉自己的双手无比灼痛，针让她的手指不能屈伸，只能僵而麻木地抻着。

她又：“摄政王既然能拿着玉玺私自圣旨，已然是权势滔天，何不直接登基？作这幅忠臣良将的模样，却的是挟天令诸侯的事，没得让人恶心。”

这笑声让李桀脸上的笑意沉了去。

话至此，他不禁朗声而笑：“知为什么我说裴熠不算白死吗？你应该知，裴焕的皇位是从裴晖手里抢来的，而当初明帝传位裴晖的圣旨被裴焕焚毁了……但事实上，那封圣旨是被我大姑母荣贤皇后留来了。”

大约是真的生气了，李桀不怒反笑：“原以为你对我那表弟是有多义重，如今看来，不过尔尔，才几日不见，这张嘴就活过来了，本王还担心你会殉，特地让人留意着，看来，是多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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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戚玦哑着咙，声嘶力竭：“李桀！你其实已经急了慌了吧？否则也不

疼痛已然盖过了所有知觉，不光手指，她的手臂也钻着疼。

“本以为对付你这人该以攻心为上，现在看来，贪生怕死，人之本，还是用刑脆些。”

“李桀！你不得好死！”无边的痛苦中，戚玦竭声痛骂：“当初在眉郡我就该杀了你！李桀！臣贼之辈！”

“李桀……”戚玦恨不得咬断他的脖：“我会杀了你的！”

戚玦中微微一动，就见狱卒拿了约摸五六寸的针上来。

李桀的眸陡然一凛，他信步坐，沉声：“动手。”

他却置若罔闻，只是翩然一笑：“臣贼？古往今来哪个开国皇帝不是臣贼？戚玦，你已经没有机会了，本王的大业已成定局。”

针顺着她的指甲隙钻去的时候，戚玦倒一凉气，即便她有心压抑，间仍是不可自控地发沉闷而恐怖的。

她死死瞪着李桀，她要把这副嘴脸刻在脑里，她一定会杀了他的！一定会！

鲜血淋漓着，自她的指尖淌，戚玦的额发已然透，汗珠顺着发梢划落在脸上，缓缓勾勒着颌。

李桀续：“而本王用裴臻的名义杀了裴熠和乐清夫人母女，再将这圣旨公之于众，你猜天之人会怎么想？自然是觉得裴臻害怕皇位完璧归赵，而匆匆杀死裴晖和他的后嗣，并且本王也替冯家平反了，说他是帝王多疑，戕害忠臣良将……如此一来，天都会唾骂裴臻，本王另立新皇之时，民意上的阻力便小了许多，而你——”

李桀闲坐着，缓缓：“可惜了我那表弟，用了他的命也没让你心死，不过……他倒也不算白死。”

狱卒们将她的手松了绑，戚玦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，更知自己的境。

提及裴熠，戚玦只觉心狠狠被剜了一，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愤怒失去理智：“……他可不舍不得我死。”

知挣扎无用的时候便也不挣扎了，横竖逃不掉，何必在这时候再鬼哭狼嚎地丢脸一回呢？

他起：“平南县主戚玦，就是那个刺杀暴君的义士，只可惜，也因此而殒命……这样足以名垂青史的故事，不知县主可还喜？”

戚玦疼得息不止。

可见地沉了几分。

李桀听着，他来回踱步，片刻沉思后，他攥成拳的手抵在边，低低笑了声：“很好，你既想活，那便很好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