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节(2/2)

并未多耽搁，戚玦他们坐上了戚玉珩安排好的车。

只见正中的主位上，只端坐个素衣男，发盘束，面从容，一如耿月夕记忆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裴澈。

戚玦侧首，只见小塘也正看着窗外，戚玦这才恍然，小塘也是越州人，当初那场战，也让她离失所。

戚玦正神，就听到小塘唤她：“姑娘。”

裴熠看着，心里咯噔一声。

是他……不会错的，她死也忘不了那张脸！当初在鲮山脚，那个在她最绝望之时遇到的人，那个她在年幼之时遇到的神仙一般的人，就是前的越王裴澈！

可惜，若是当初登基的是他就好了，或许今时今日会是另一番光景，可惜时过境迁，这些假设早已没有意义。

“嫂嫂。”裴满儿忽然拽了拽戚玦的袖，忽闪着和裴熠十分相似的睛。

“不必多礼。”裴澈开，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平和优雅：“诸位远而来，想必辛苦，越州虽是贫瘠之地，但为戚小将军和端郡王的亲眷友人，本王理当尽力招待，还望诸位莫要嫌弃。”

那线条柔和的眉目，已然被一条白纱遮住……是李桀的毒药，是她当初险些栽了跟的奇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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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戚玫察觉到了戚瑶的异常，连唤了她几声，才让她的神智收回些许。

裴满儿也不甘示弱：“没有胡说！嫂嫂最喜阿兄了，阿兄也最喜嫂嫂，既然这样当然要成亲啊！”

小塘愣了愣：“我……我不知。”

重新把目光落回戚玦上，裴熠中的担忧与不解愈发稠地锁在眉间……

“怎么了？”戚玦柔声回应。

只见她指了个方向：“姑娘你瞧，往那边走，便是婢的家了，一走这么多年，也不知旧宅和田地还在不在。”

咱们戚家世代功勋，我怎么着也歪不了。”

戚玦却是坦然一笑：“你不用顾及我，我这里没有留人的规矩，如今姜家也没了，待战平息，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自己家乡？”

戚玦掀开车帘看着窗外，这座她曾参与改造的城，街之上人来人往，百姓们的打扮虽算不上富裕，但也算得上生活安乐。

裴熠侧首，只见戚玦圈发红，底泛着一层雾，就连呼都带着微微的颤抖。

“满儿想看阿兄嫂嫂成亲。”

裴熠又：“你别担心，越王人还是很好相与的。”

戚瑶跟随众人鞠而拜，与此同时，悄悄隐去了底的惊诧。

看着窗外的天光，戚玦也有了几分期待：等一切都过去，她们所有人，想什么便什么去吧，她们是，她也是。

“……”戚玦僵笑着，只觉得后背得很，得她耳朵一阵发红。

而神恍惚的戚玦，几乎是被裴熠扶着弯了腰，才勉跟上众人的行礼，可她的目光，却从到尾没离开过裴澈。

裴澈治的越州，倒有几分世外桃源之。

而她怔怔看着的方向……他顺着视线看去，正是裴澈。

戚玦却只是拍拍她：“不妨事，待将来你，还有绿尘和琉翠，你们想去哪里都行。”

小塘里闪过一丝希冀，却仍是有几分犹豫，她抿了抿，摇摇：“尚未想好。”

戚玦不再好由裴熠继续背着，了车，众人便跟在戚玉珩后，走在越王的上。

这次她上与戚玫，还有绿尘小塘她们共乘一辆，裴满儿也不知怎的非要挤上来，狭小的车里登时挤得人贴人。

戚玦恍然，才惊觉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了汗，她摇：“没有。”

说罢，还不忘征求戚玦的意见：“嫂嫂你什么时候和阿兄成亲？明天好不好？”

“等打完仗，满儿也有一个愿望。”

第225章 裴澈

越王。

“小孩不可以胡说的！”戚玫鼓着个脸，便着急反驳起来。

不只是戚玦，没人发现，戚瑶正失神看着裴澈，她的手茫然抚上腰间的荷包。

算起来，她和裴澈一别数年，时过境迁，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。

“阿玦。”察觉到她的异样，裴熠低声询问：“怎么了？是不是不大舒服？”

“你想留来吗？”戚玦忽然问她。

“哦？”戚玦了她的小脸。

“参见越王殿。”众人拜。

“你什么？快拜见越王啊！”她小声提醒。

正说着，正堂的门被推开。

每行一步，她便觉那些痛彻心扉又寒凉骨的前世记忆又一次席卷而来，不可自控地在她脑里徘徊。

只是……只是看起来略显消瘦，模样分明没变，但却判若两人，恍惚间，似一棵被掏空的树，已然没有当年的生机。

戚玦的笑僵住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