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节(2/2)

“可还安好？”裴熠连忙问。

“松开。”他冷声命令。

“不要……我求你了……我求你……”

“等等！”戚玦急了：“可城里有……”

琉翠瑟缩在地，她似从血里捞来一般，那衣裳已然看不半碧。

戚珑眉目低垂，劫后余生般两空：“约摸……两个月……”

“不要……”戚珑拼命摇，可虚弱的却无法挣脱分毫，只能任由自己被李桀禁锢在怀里。

“好，应该的。”他说话的时候，把戚玦的手攥在掌心摆着。

而在她面前，李桀从后抱着惊恐到近乎昏厥的戚珑，附耳轻声：“你就这般恨我吗？恨到明知戚玦想杀我，还将她放走了？”

……

戚玦：“尚且无事，我被李桀抓获，是她们二人将我放了来，若被发现，我担心李桀会为难她们，我想尽快将她们救来。”

冬日的斜照，透过窗棂洒在她上，却透着彻骨的寒。

他面上竟闪过难以压抑的喜：“你……何时的事？”

“对了。”戚玦：“我见到二和琉翠了，她们在李府中！”

……

“我有了！”戚珑竭声。

……”

“好……”戚珑被抱着，却觉得寒意骨，僵直着颤抖不休。

“而且齐国如今自顾不暇，已然不能再给宁州输送兵和粮草，李桀接来也只是困兽之斗。”戚玦敛眉沉思：“除非……他趁齐国大，趁机南逃？”
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他呢喃不已。

可片刻沉默后，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，李桀忽然大力地扳着戚珑的肩膀，让她面对着自己，他额角上的青突突着：“珑儿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连对个人都能这般好？我这般待你，你却恨我至极，如今却愿意为一个人的死活假以辞！为什么！”

“有埋伏，我知。”他：“所以我找到你后，只将城外那些残兵败将俘虏了，便不再前。”

她的哭声辗转戚哀，却让李桀杀意愈发，他将袍角从戚珑手里走，阔步上前，扬手挥剑——

李桀不可置信般回过，看着跪坐在地的戚珑，他蹲了来：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
他搂着戚珑，让她靠在自己肩，他动作轻柔，似在呵护自己久违的一丝：“若是宁州守不住，我们就离开，我们还可以去剑州，还可以一路南，珑儿别怕，我会保护好你们的……”

似看不到戚珑脸上的恐惧与绝望，他喜形于，气息起伏间满是期盼：“珑儿……这个孩是我的血脉至亲，我……我又有亲人了，珑儿你知我多开心吗？”

李桀举剑的手顿住。

又听戚珑混杂在哭声里，期期艾艾的声音：“李桀……我……我有了……”

“再后来……”裴熠接着：“我看到那爆炸，就想到了你，我想，万一你真的在里面呢？便带着人杀过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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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铛铛落地。

“什么都行？”李桀意味不明地笑了：“要你好好留在我边，每天好好地对着我笑，多我一，行吗？就像从前在眉郡时一样。”

他满的困惑与愤恨，在竭声质问后转瞬化为了烈的狠厉，他沉声：“好……既如此，我偏不让她活！”

宁州，李府。

他轻抚着戚珑的发，温声缱绻：“听你的，我不杀她了，以免惊了你们母。”

戚珑跪了来，扯住他的袍角，哀求不止：“不要！李桀不要！”

他的手指捻着戚珑挂着泪痕的：“珑儿知不知自己这次闯了多大的祸？我本该杀了你的，可你明知我舍不得，所以，我只好杀了她。”

“阿玦才是吓死我了。”他看着戚玦，愈发后怕：“看到阿玦突然现在宁州，还受了那些伤，当真是要把我吓死。”

他说罢，一把松开了戚珑，了剑就要朝已经奄奄一息的琉翠而去。

“还有件事。”戚玦扬眉看着他：“我想等所有事结束后，亲去官府将琉翠脱籍的事办了，若她愿意，便再以义妹的份记在名，将来留在边也好，嫁也罢，总归也算有个归宿。”

戚玦松了气：“吓死我了……”

“饶了她吧……是我令她的！不要杀她！”戚珑哭声细弱地求饶不止：“你想要如何都成……想要我什么都行……”

“先前我们一直误判了宁州的兵力，所以并未求援调兵，现在我已经呈报了盛京，请调援军，围攻宁州，纵李桀有通天之能，怕是也难敌数十万兵攻。”

她愣愣说着：“后来我就一直跑，不知跑了多久，后便一阵响……就不记得了。”

小心翼翼地，他将戚珑横抱起来，放回床榻上，神却愈发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