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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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颂暴在空气中大张着和鳃努力呼，但时间远离导致它无法获取到足够的氧气。姜颂的意识不再清明，前也现了前半辈的走灯。朋友、父母、会预言的沙丁鱼大师、甚至连陌生的小鱼小虾小螃蟹都一并现在它生前最后的记忆中。

无人注意的姜颂总算能歇来气，鱼箱空间不大，翻都费劲。四面都是白保温层，一也比不上大海里的优环境。但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健康不需要鲶鱼，它只能忍着晃来回折返。在广阔大海里生活的鱼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，等它重新投胎一定要把这几个人抓起来关同样的箱里！

姜颂被他搅和得转向，听到他说的话更加委屈。什么效应不效应它听不懂，但它知大块的鲶鱼。这个发彩彩的人从刚才开始就不怀好意，先是嘲讽它小巧的形，现在还要赶尽杀绝再放条鲶鱼吃了自己。没办法，为了不和鲶鱼待在一起，姜颂只能拖着负伤疲惫的躯开始吃力游泳。

正在收拾鱼线的晏京谦忽然打了个嚏。

呵呵，没睡好，它姜颂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睡不好。好准备，某些人接来半年的梦里都会现一只翻着白的沙丁鱼前来索命喽。

当然，不光是话多的那位，旁边黑发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就是他把自己钓上来还不愿意放回去。人类真坏，它发誓等变成冤魂绝不会放过前两个人。

见刚钓上的鱼一动不动像个模型，晏京炀闲不住地蹲用指在装着沙丁鱼的箱中搅动，“哥，你看它都不动，没一活力。要不再放条鲶鱼去，演示一鲶鱼效应。”

扑通一声，短暂的失重后小沙丁鱼又重新受到了海的包裹。它静静缩在鱼箱的角落里暗自神伤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，它就是条稀里糊涂被当成献祭品送上岸的无辜小鱼。

“也是，你天天健，哪有那么脆弱。”晏家弟弟说着还上手隔着袖他哥实的胳膊。

不知又过了多久，装着沙丁鱼的鱼箱被关上层盖。小鱼陷一片黑暗，像是潜了海，什么都看不见。箱一晃，接着又是一阵失重，姜颂凭直觉猜测是箱被人提起，不知是不是踏上了送往刑场的路。

命的讨厌人类。

“不是冒，可能是因为没睡好。”晏京谦也到奇怪，总觉得背后有充满怨气的目光盯着自己，但他回看又是空一片。船上统共就三个人，估计是自己最近晚上忙着签文件睡得太晚。

“你大夏天到海边穿这么多还冒了？”着短袖短的晏京炀扯扯他哥的衬衫，有些不可思议。

活该！姜颂在心里起立鼓掌，让你闲得没事非要海钓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