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/3)

“最近天气不错，病了也不怕，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
孙事是真有些着急了，跟在孟半烟后拿了酒，又忍不住同她多说了几句。

“那你去张家好好的说，二婚罢了，能行就行，不行千万别勉自己。”

潭州不算富裕，粮余得不多酿酒也就不醇。再加上两年前府城里过用烈酒纵火的事，打那以后就得更严了。

“嗐，可是说呢。昨儿个就是看着天气好，老爷才带了表公一起去踏青扫墓。谁承想在城外了风，就病了呢。”

孙事显然是已经有些厌倦伺候这位病弱的表公，哪怕孟半烟说的全是寡淡无味的片汤话，他也还能自顾自地抱怨。

“嗯？您说。”

最好的秋白向来只供府城最好的几家酒楼和行院女支馆，铺前连秋白的酒坛都没摆。

孙事本还想在孟半烟跟前拿个乔，没成想这女人真就不接自己的茬儿。随即也不敢再动心，老老实实把脊背弯来。

“求姑娘搭把手，昨夜我家表少爷发，请了大夫来开药施针都不用，大夫说要是能有烈酒或许能把降来。

“好好好，如此最好，麻烦大姑娘走这一趟，老激不尽。”

好不容易安定了母亲的心，孟半烟才门还没来得及上车，就又被人给拦了。

您也知咱们县城里卖的酒都温不辣，拿来用不大。这会临上山又怕耽搁了病，还请姑娘帮个忙，借一烈酒。”

可闺女有句话没说错，她不愿意后半辈就这么一个人过去，她心里是想着再往前迈一步的。

母女两人相依为命这么些年，对方真正的心思还是看得准的，“娘，我怎么样都行，只盼着您别委屈自己。再说我也不是个傻愣，一个人真寂寞了，难就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乐？”

“半烟……”

谁知去年从京城来了个养病的表少爷，主人便把自己派到这宅里来事，可算是把人给愁死了。

孙事也是快五十的人了，原本跟着山在书院里住着些杂事，看着就是奔着养老去。

白麓学院的山，门徒学生遍天，满门清贵。自家不过普通富，他们家的私事孟半烟不愿意多嘴，这会儿听着孙事埋怨自然只和稀泥般接话。

孟半烟侧过让过大半个示意孙事先行，自己端着装酒的大海碗跟在后迈过门槛。

孟半烟事向来不嫌麻烦也不怕别人嫌她心细啰嗦，总比吃了亏之后再来后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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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大姑娘安，大姑娘可是要门。”

“酒我能给事，只是该怎么用还得我看着。这酒太烈不敢不小心，等会儿该怎么温酒效用更好，我也能搭把手。”

好在两家对门的宅格局也差不多，说不上几句话便到了后院正房门。

现在孙事上门来求，求的就是最烈的酒。

“表少爷是从京城过来养病的，来了半年多看着是弱些，但一直都好的。”

话说到这份上王华也不哭了，转回看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宅，心中有怅然也有不舍。

“是要门，孙事有什么事不如等我回来？”

那酒不敢叫人多喝，喝多了闹人命不是儿戏。拿来降是老方，但也不能直接上，还要隔加，怎么孟半烟一时说不清楚。

不想再嫁，找个踏实人再好好过几年日，还是说你更愿意陪着我一起继续这么过去。”

辣咙能直接当燃料的烧刀也有，但孟半烟从不放来卖，只在家中藏了些。酒这东西越窖越香，越香越值钱。

“这……”

拦人的是昨天在家门见过的孙事，昨儿个还周掩不住傲气的事，这会睛熬得通红，说话都带着急切和一丝慌。

“那是自然，到时候母亲拿了放妻书回外公那儿，又是正儿八经两家亲，自然不能勉委屈。我这人什么母亲还不知，委屈了你？我砍了他！”

老百姓大多喝浊酒，孟家酒坊和酒铺卖的最好的是最便宜的刁酒，其次是中等常见的三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