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2/4)

武承安说了这么多，所有话总结起来也就一句：帮亲不帮理。她孟半烟是发了疯还是杀了人，理孝顺在他这里都是放，人武大少爷且不得那么多。

武承安活着总离不开生病，但病得久了有时候也不全是坏事。至少武承安就觉得自己变得越发耳聪目明，有时候哪怕什么都不说，他也能从细微末节里发现一些东西。

“我早些年也难得有过两年还算好的时候，府里曾把我送到四皇边一起读书。只是书没读成就又渐渐差了。”

“我在我爹里看到过许多次失望，他知我在拿筏寸步不让，我也知他心里早对我不耐烦。只是我们父两个谁也不说，就等着熬着，看到底是熬到我先病死，还是二房先分家去。”

武承安也想过据理力争，但自己一个病得不知还能活多久的人，又怎么能跟已经成家生的武承定相提并论。

小小一张榻上一人躺着一人坐着，生气过后的孟半烟只觉得浑没力气，连手指都不想动。武承安难得跟孟半烟这样独自相，更是不愿起回家。

上的反应没那么快消散，了车回了家让王苍把过脉喝了药，胃里还是疼得厉害，只能侧蜷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。

独的时间过得很快，黄昏的光透过窗棂撒屋里，散了大半的暑气只剩一懒洋洋的味，让人不想起。

“嗯。”一路回来武承安扶抱着孟半烟，张得手心里都沁一层汗，这会儿老实听话坐在她侧，想说自己不会烦可又不敢说，就老老实实嗯了一声，乖顺得厉害。

还是孟半烟听见窗外廊显得有着急的脚步声，才坐起来主动劝武承安回家。

隔着衣裳，武承安已经能受到温的濡，孟半烟略显单薄的肩胛也在细密震颤，背后凸起的骨节如同振翅飞的蝶，看得武承安忍不住轻轻叹了气，又耐心等着孟半烟尽哭过一场，才缓缓开。

“其实，东小院的那两院，不是我爹留给我的。”想要安孟半烟，武承安心里不知打了多少腹稿。可也不知怎么回事，鬼使神差说的却是这话。

武承安骨里颇有些左，当初与四皇一起读书时，人人都说武家这个以后不愁没有倚仗。偏他病得久了总不愿事事麻烦人家，四皇几次三番上门来探望他也总是淡淡的，两人就也渐渐疏远了。

“快天黑

因着一个还未发生的假如，武承安絮絮叨叨说得认真，孟半烟沉默不语听得更仔细。直到车停在孟家门，沉默了许久的孟半湮没动，武承安这才轻轻挥手示意秋禾与翠云先去。

武承安不放心走，孟半烟也不舍得把人往外推，拉着他的手让他就坐在榻旁陪自己，“别说话也别问，坐烦了或是时辰迟了你再回家，行吗。”

孟半烟在外面白皙后颈，和疼得有些泛红的耳垂。

这话是憋在武承安心里的毒，憋得越久越伤人伤己。此刻的武承安和孟半烟像极了两只小兽，蜷缩在车里依偎成一团，终于换了彼此的脆弱与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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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两年书信往来虽少，但我要是厚着脸去投奔他，想来他也不能真把我从他府里扔来。到时候我俩都走那么远了，还怕什么新昌侯府。”

随军发那天，武承安去送了他。却又因着雨连车都没得来，还得四皇穿着厚重的铠甲从上来，光叽光叽走到车旁来，两人才认真了个别。

直到两年前四皇生母去世，后又被排挤去军中历练镇守南疆，当年风姿绰约的凤龙孙成了人人躲避的大麻烦，只有武承安差人送帖去皇府，问他有没有能帮他的事。

“我爹其实早就被谢姨娘说动了心，想要把那两个院给老二住。是我不愿意，每次他要提这事或是谢姨娘和老二说西跨院太挤，不过了两天我就一定会病一场。”

一个是失了势要离京还不知这辈能不能回来的皇，一个是病骨支离离不开药罐的病秧，这两人凑在一起，又还能成什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