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4/4)

母亲跟我生气了呢。”

孟半烟是个打蛇随上的，不能要脸的时候决不要脸。也不等孙娴心再反应什么，就一挪到她边，“母亲生气，是不是因为在里我跟娘娘太亲近了。”

“你只在我跟前浑说吧，你能讨好得娘娘那是你的福分，我生气什么。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，我只问你为何娘娘说起安仕的时候你那般兴，安那如何能劳神费力，万一有个好歹咱们娘俩往后又靠谁去。”

孙娴心就没见过孟半烟这样的女人，好像命里就不知安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。了侍郎府第一件事就是主动挑衅谢姨娘，府中的账册暂时还没到她手里，她就自己在松云院里捣鼓。

不过月余松云院里的丫鬟仆从们就事事以她为先，松云院上不是账目还是人，她都已经基本摸清楚了。

就这还不够，听说阿柒和孟家那账房先生，已经开始张罗城外的酿酒作坊，她曾说过不会放孟家的买卖竟也是真的。

原本只是这样，孙娴心倒也觉得好。儿媳妇能总比不能的，可今天婆媳两个第一次就武承安的将来有了分歧，孙娴心才受到原来儿媳能自立，也不全是好事。

“母亲这就冤枉我了，我兴不是为我自己，是为了大爷啊。”

孟半烟不怕孙娴心生气质问自己，就怕她憋在心里不说，又要自己闷琢磨，越琢磨越歪。本来没事也能琢磨事，这世上多少矛盾就是这么来的。

“你别糊我，我儿我还不知，最是个惫懒的。整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哪里肯起来，让他天天上朝日日卯，且不说他吃不吃得消，他又有那样的耐心？”

孙娴心虽溺儿，却也耳聪目明，从没想过自己哄自己开心，觉得武承安就是世上第一好。她比谁都明白儿这些年被养成了个富贵闲人，要他仕，孙娴心都想不那样的儿该是什么模样。

“可母亲也该知，大爷并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。朝廷发来的抵报每一份他都让福安抄录来，或早或迟总归要看一遍。

听松云院的丫鬟说，自四皇去了南疆，大爷跟镇国将军府的大公时有往来，南边的书信虽来得少却也未曾断绝。东跨院的外书房他更是专门留了一排客房来，大爷若真是没有半心思，母亲以为他会准备这些吗。”

孟半烟其实能够理解武承安的状态，不好懒惯了一时要他像武靖那样殚竭虑，他也就心里想想肯定不到。可真要他认命闲人一辈，又哪里甘愿。

孙娴心听着孟半烟的话沉默来，她说的那些当母亲的又何尝不知。她有时候也想，要是儿真是个草包纨绔也就好了，自己生他这一场就养他这一世。

“安要是好些，我早把他送去他外祖边读书考功名。要是留在京城，也必定要把人送去国监里读书。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