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(2/2)

未曾想过会来接机，安于柬走上前，举手想要打声招呼，视线右侧突然现的影却将人挡在后。抬撞上。恍若隔世。

相比安于柬的变化，祝青霄的改变则更令他惊讶。

可见的清瘦，仅靠骨架撑起外，脖颈，蓝血也更为明显，一团乌青，有说不来的憔悴和忧郁。

本该昏昏睡的他，却因时差和车诡异的气氛而格外清醒。

一路无言，只有上耳机的科莫在自娱自乐。

“谢谢你，科莫。”

在安于柬的注视，面一暗沉去，也不知是因为看到自己，还是因为看到后的科莫。

科莫却似乎并没有被打击到，“渔城没有熊猫吗？”

“我是无所谓啦，可惜，本来还想建议你就选在四川的，多好啊，哪里有那么多的可熊猫，还有成片的竹林，很适合我们这群人创作。”

再见面，安于柬已蓄起发，肤不再是病态的白，而是呈现不均匀的麦，只是还和记忆一般，没有太多改变。仅贴穿了一件经典款打底上衣以洗帆布，唯一看起来有些时尚的，也只有脚看起来有些年代的靴和前从二手集市上淘来的vintage珍珠饰品。

“当然。”视频结束，科莫摘耳机，“这次回来，一是因为我，二则是确定工作室的选址，我和其他人意见一致，尊重你的选择，如果你想要在中国…”

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中意冷，全上除了黑白，再挑不第三颜。只是匆匆三年过去，上锐气消减大半，再没有那令人生厌的压迫和不适。

冷静来，安于柬逐渐认命，事已至此。

“我还没有这个打算。”安于柬矢否认，“我也只是因为朋友邀请，等这场展览结束，应该还是会在我们都方便的地方定来。”

落地机场，安于柬和科莫各自推着行李，计划打车去往酒店。

却在机看到了在人群中格外显的林沐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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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该如何跟一个法国人解释，中国并非如视频所说遍地都是熊猫，又怕科莫知真相后，要拉着他去看两只在渔城动园“安家”的国宝，只能摇，“没有，不过，我们会去四川的。”

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了问题，他记得自己只留了航班信息，并没有其他。告诉林沐川也不是想让他来接机，而是怕他不相信自己打算回国。

声提醒，“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渔城，离四川非常远。”

刚被行带上车时，安于柬还有些懵。

一切发生得太快，也太过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