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3节(3/3)

？这人到底是想救人，还是想杀人？

思忖间，他看向云絮，“半个时辰了，姑娘想起这香袋的主人了吗？”

“是家的。”云絮仍盯着那香袋，竭力镇定，“不过前日陪客人游湖时掉了，路上人多，家也不知被谁捡了去。”她磕，“贵人明鉴，家绝无害人之心。”

“姑娘这般的人，说什么我都愿意信啊，可如今掉了香袋的人没着落，姑娘上的嫌疑就洗不清。”莫莺笑意温柔，“我很想帮姑娘说，前提是姑娘有用，好让我可以开这个。”

这是要她二选一，云絮明白。

她大可实话实说，事也许与徐篱山无关，可……万一呢。

云絮一直垂首，不敢窥探榻上贵人的相貌，但她知榻边垂落的那一角袍摆是“月缎”，徐篱山拿着《兰京一二事》给她看过，说这料稀罕，天潢贵胄才穿得上。

——面前的人位权重，杀她如蝼蚁。

云絮藏在袖中的手攥得发疼，颤声说：“家真的不知……贵人饶命！”

房中安静半晌，莫莺看向京纾。

京纾没有看云絮，只盯着自己的右手。指尖已经洗净了，可他不仅记住了那味，还有那人匆忙逃走时偏的侧颈，发晃动间无隐匿的雪。

“绿袍，袍上有玉华醒醉香。”京纾挲指腹，“他是谁。”

云絮觉自己悬挂的心脏在这一瞬间猛地坠地了——徐篱山好酒，常常饮醉，所以枕边放着玉华醒醉香，久而久之，就连衣饰也沾了味。

讨债鬼，冤家！

她闭，哑声说：“城中的人太多了，家……不知。”

京纾不再问，手轻轻垂。榻边，近卫拇指剔开刀鞘，寒芒乍现。

是恐吓，是杀心，云絮无从分辨，她跪缩着，临到还是崩溃痛哭，但是没有声音，她把嘴咬得很。近卫脚上的黑靴靠近那一霎，她鬓间的簪摔来，砸好大的声响，房门在这一瞬猛地被敲响，同样震耳聋。

“云絮姑娘在吗？”门外的人扯着嗓，“在的话个声，你那郎王士常事了！”

近卫收刀，拽着云絮走到门前，他的威胁没有声响。

云絮披散发，酥骨，靠着近卫的力量勉站稳。她不敢拭泪，忍着哽咽哆嗦：“怎、怎么？”

“哎哟我的姑娘，您赶去柳歌苑瞧吧，它家魁大了肚，说是王公的！前脚说要纳您门，后脚就有了，这王公实在不可靠，亏您把定信都去了！”门外人叹一气，很为云絮不值。

我何时给了王士常定信？云絮稀里糊涂地想，嘴上也问得糊，“你、你是谁？这跟你没关系，不劳你这么晚还来跑一趟。”

“姑娘聪慧，小的就直说了。小的是黄员外府中的小厮，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我家少爷？他方才在柳歌苑和友人小聚，正好目睹了这事儿，特意遣小的来劝姑娘。王公留，姑娘不如把那香袋收回来，转赠我家少爷。”门外人顿了顿，暧昧一笑，“我家少爷最芙蕖，若摘得一朵，必定心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