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4节(3/3)

刮，寒意砭骨。

京澄裹着披风、站桩似的在东城门前的京郊大上等了大半时辰，前方终于传来蹄声，辛年驾车的影逐渐靠近。

“皇叔回来了！”京澄笑起来，“杨副使，迎一迎啊。”

杨峋跪在京澄脚边，被扒了金昭卫的制服，卸冠除带，往日风不在，一派颓然。他不敢看那车，沉默地磕，没再抬起。

车在几步外停，辛年勒住缰绳，车行礼，“五殿。”目光极快地掠过杨峋的后颈，他咬牙，堪堪控制住刀的手。

京澄径自走到车窗边，隔窗问：“皇叔，还好吗？”

“死不了。”京纾声音低哑，像被什么东西闷住了，“这个时间，你应该在博文馆读书。”

“我想来接您嘛。”京澄伸手扒窗，小狗似的期待，“皇叔，我能上来吗？我想看看您的伤，顺便跟您一回。”

窗被推开了，莫莺笑着探，“有我呢，殿哪里不放心？”

“我哪儿都不放心！”京澄扒开莫莺的脸，趁机把脑袋伸窗里，京纾面虚弱，靠在车上像一尊没生气的雪人。

京澄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叔，在他心里，皇叔大，无所不能。他咬，浑杀气骤涨，熏红了，“皇叔……”

京纾不乐意哄这没小几岁的侄，“自个儿回去。”

京澄不甘不愿，却也不敢再纠缠，“那杨峋怎么置？我把他带来了。”

京纾说：“自决。”

“殿乖啊。”莫莺抬手把京澄的脸抵去，关上窗。

辛年行礼后坐回车，驾着车平稳缓慢地往城门去。

京澄转，一边看着车城门，一边琢磨：“皇叔要我自决，这是考验我呢。”

杨峋转朝着城门的方向磕三个响，哑声说：“罪人有罪。”

“你的确有罪。”京澄嗤笑，“贱东西，要不是皇叔破格提你，你哪能有今日？如此恩，你不思报答，却擅自皇叔行踪，伙同常州王家那个老杂碎与人合谋将皇叔陷险境，你死一万次都难解我心之恨！王儿……”

杨峋猛地抬。

“你的妻，还有她肚里的孩，你为了他们叛主，如今还想保她们吗？可惜了，”京澄叹气，“他们如今被掳到哪儿了我不知，但我知你死了，他们就没用了，活不成啊。”

“殿！”杨峋猛磕，血滴溅开，他声嘶力竭，“是罪人一时糊涂，您救她们孤儿寡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