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9节(2/3)

徐篱山听这话中的意思，说：“草民尽力为之。”

“二皇喜吃鱼。”京纾放茶盖，“七日后，‘逢君’有全鱼宴，你去尝尝。”

这不是笑，徐篱山想。京纾脸上的只是“笑”的表，它不带“笑”的绪，无论善恶好坏……或许也是有的，只是他修为不够，暂时辨认不那是什么笑，从何来，只能目光温顺地仰视着那张脸。

“是。”近卫接过经书，转去了。

“六公心宽。”京纾拨着茶盖，“明明才在府中发了通脾气，到这儿来却很乖。”

这话徐篱山听多少次都不腻，笑了一声，柳垂便掏了块碎银递给迎客倌，对方假装推拒，他便说：“千金难买我家少爷兴。”

徐篱山垂首浅笑：“草民真心实意。”

徐篱山假装老实地在祠堂跪了三夜，直到家来汍澜院传过文定侯的话，他便终于不用再去祠堂陪老爷喝酒，可以不太光明正大地躺在屋里喝。

准备就绪，柳垂驾着车门，送徐篱山去逢君。

京纾闻言不置一词，只叫了人来，“把这卷心经拿去五殿府上，让他照着、仿着誊抄十份，静心。”

“殿愿意宽恕草民，给草民改过的机会，草民是铭五，只想些微末小事，报效万一。何况草民既然要侍奉殿左右，那殿无忧，便是草民的好。”徐篱山话里的殷勤恰到好，“不过，草民也确有私心，那便是想千方百计地讨您心，如此一来，草民尚能保全自，若您一兴，说不得还能讨个恩赏。”

第9章 吃酒

“我家少爷来吃全鱼宴。”柳垂从怀中摸七日前订好的牌，递过去。

堂倌目光向后，看见从车上来的徐篱山，神惊动，“徐六公烟霞相，当真古画中人！”

徐篱山的酒就是在逢君订的，因此那三层朱漆华楼门前的迎客倌见到柳垂便熟稔地上前来，招呼：“小哥今日来得早。”

“二皇没你心多，你若不到，就是没尽力。”说罢，京纾勾了指，见徐篱山顺从地俯，任由冰凉的指腹抵住自己的结。见状，他笑了笑。

“至于你，”京纾转，意味不明地说，“六公能说会，噀玉珠。”

他说这话，便是想引京纾去查清澧和五皇的往事，从而查到“年少的五皇在元净寺外的山路上偶遇失足摔断的小白，好心相救，此后午夜梦回，小白成了懵懂少年的白月光”以及“再遇时白月光已经错认恩人，芳心错许，被利用却不知”这段抓的俗狗血故事——至少趁事还有转圜的余地，先把清澧和二皇摘来，顺便让三皇那个老比算计落空。

从安平城打包的行李中有上好的药膏，徐篱山日日涂抹，早晚一次，七日一到，脖上的勒痕总算要散了。发前，他又特意抹了一层雪玉膏掩盖。

屋里很沉默，徐篱山听到了自己的呼声，比平常更急切的、失控的。指腹过他脖颈上的那一圈勒痕，或许是太凉了，他不受控制地一颤，结慌地动了一，轻轻过那截指腹，仿佛回敬。

迎客倌便顺

“有理。”京纾把册搁在小几上，“但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，言多祸多，对你没好。”

他说：“敢不尽力，我就杀你。”

京纾收回手，视线也从徐篱山间收回，落到别。

兰京商铺林立，各有手段。逢君是京中最豪华的酒楼，装潢致，用料讲究，对寻常白衣来说是价如山，不敢踏足，但楼中仍旧日日宾客如云，座无虚席。

“人笑”解了，可京纾还没有活，他在痛楚折磨中撑了许多年，早已经把自己置于无间地狱——一张人//面，一副行尸走罢了。

徐篱山一，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反应。他笑了笑，说：“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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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京嘛，最不差有钱人。

什么样的人没见过，又向来洁自好，至于这般急？会不会是五殿年轻气盛、对清澧起了愫，或是从前在哪里见过，辗转常思，终于重逢，所以才寻着机会将人带回去，免得旁人觊觎？毕竟五殿若只想逞一时，何必冒着被您和陛训斥的风险将人带回府中？养在外明显更合适啊。”

这话一说，便是把“监视”二字摆在了明面上，京纾不怕徐篱山知府中有王府的线从而小心谨慎，防备于他。相反，他就是要让徐篱山知，知了，却无躲藏，只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