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26节(3/3)

京纾地盯了他几息，竟然笑起来，不吝夸赞，“真聪明。”

“……殿。”徐篱山咬住颤抖的嘴，抬手握住京纾的手腕，把他的掌心摁在自己心，“殿碰一碰就知，卑职对殿绝无二心，方才这些话卑职不会对任何人讲。”

京纾的手被他了，就那么放在他的心，说：“我想杀谁，不怕任何人知。”

“可太后仍旧安稳如今，”徐篱山说，“是因为陛么？”

太后于雍帝到底有养育之恩，雍帝想保她有可原，如此，雍帝不必明言，京纾也会忍杀意，不动太后分毫。太后居佛堂以避锋芒，这个锋芒是雍帝，更是京纾。

寻思此，徐篱山说：“殿要摘清二皇，是因为陛，不杀太后，也是因为陛。”他一真假不明的难过，“殿就不能想想自己么。”

京纾说：“没什么好想的。”

徐篱山闻言俯凑近京纾的心，听了几息，说：“殿有心，既然有心，便是活人，何必非要自苦，迫自己那行尸走，日日麻木？”

京纾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，静了片刻才说：“我倒觉得，麻木才能到铁石心。”

这句话倒有推心置腹的意思，徐篱山摇，说：“殿若当真铁石心，就不会对卑职次次放过。”他坐直，抬看着京纾，“众人都说殿满手血腥，这是实话，殿坐在这个位置上，杀人不过家常便饭，可卑职从未听说殿杀无辜一人。殿是律办事、只奉帝命的金昭卫使、肃王殿，却忘了自己是京纾。”

京纾听他语气中的难过和怜惜，说：“大胆。”

“我哪次不大胆？殿今日若要杀我，那也不差这一个罪名，若不杀我，我便斗胆对殿说两句真心话。”徐篱山连谦词也不说了，彻底放松来。他晃了悬空的，有意无意地蹭过京纾的腰，察觉那躯绷一瞬，他便笑起来，又说，“先帝为殿取名‘纾’，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，殿注定要遭受痛苦，只能自我纾难？我没有经受过殿的苦痛，不敢劝殿忘记从前，只往前看，可我仰慕殿，只想殿能活过来。”

京纾沉默良久，说：“无则刚。”

“如今的殿还想到无无求，未免自我勉。”徐篱山抬手环住京纾的脖颈，凑近了些，“除非殿杀了我。”

京纾任凭他手脚不老实，对这个提议评价：“轻而易举。”

“殿要杀我自然简单，可我不建议殿这样。”徐篱山仰，鼻尖虚虚蹭过京纾的，语气狡诈，“有些时候，死人可比活人可怕多了。殿今日若杀我，以后恐怕要夜夜梦见我。”

京纾冷漠：“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。”

“那就试试。”徐篱山抓住京纾的手握在自己的脖上，直勾勾地把他瞧着，“我是怕死，可若是死在殿手中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——”他话语中断，蹙眉“嗯”了一声。

京纾把手指松开一些，问：“还有遗言吗？”

“我要收回先前说的那些话。”徐篱山看着京纾，语气轻缓而格外认真，“我忘不了也放不殿，我只喜殿一个人。”

京纾与他对视，绪不，“说完了？”

徐篱山摇，“还有遗愿。”

“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