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在曲府陪到
夜,将宾客们陆续送走之后才拉着徐篱山和褚凤去外面续摊。
曲刺史只是去醒个酒的功夫,转就见不到三
人影了,不禁指着远门
:“三个兔崽
,跑真快!”
“哎呀,孩们自己
去玩,你瞎
心什么?”曲夫人海量,正坐在主位翻看礼单,贺礼不能白收,有机会他们就要还礼。
礼单摊开能有人那么一条,曲刺史迈着醉步小心翼翼地绕开礼单,走到曲夫人
边跟着看,越看越乐呵,笑眯眯地说:“哎呀,真没想到,咱家儿
竟然能考中,我现在还像是在梦里呢。”
“咱儿是好玩,可也不笨呐,有什么想不到的?”曲夫人说,“那三个小崽
平日里一个赛一个的不正经,可没有一个真不靠谱的。”
“夫人说得对。”曲刺史挲着手掌,礼单上挨着好
一串达官显贵的名字,他瞧着瞧着,不禁又忧伤起来,“考中了,就要离家了。”
曲夫人也不抬地说:“虽说举人便能
官,可咱儿
不一定要被放到哪个衙门去呢,再者说,他不是小孩
了,也该
去闯闯了。”
“官哪里那么容易啊?”曲刺史叹气,“去了别地受了欺负,咱门
爹娘的都不知
啊。”
曲夫人比他心宽,说:“咱儿是容易受欺负的主吗?他可不是半生都关在书房里啃书本的文弱书生,达官显贵、三教九
,他自小什么人都接
过,心
多着呢。再说了,港儿若是要离开常州,必定最想去兰京,毕竟在天
脚
,且两个孩
都在那里。方才小山和凤儿还偷摸与我说了,若儿
想到兰京找份差事,他们必定帮忙照看,不让那些老狐狸欺负咱儿
。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!”曲刺史脸微变,摆手
,“小山如今在这些事上更得谨慎讲分寸。肃王殿
在朝堂之上最是特殊,他只与天
同
,绝不可以私心偏颇、帮扶别家的人。”
曲夫人懂其中的弯弯绕绕,摇说:“咱儿
现
能去兰京已经是万幸了,哪怕
官也只是最小的官,哪里会劳烦肃王殿
?小山好歹是文定侯府的少爷,他们家如今就他一个有
息、能指望的,他在家中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,照顾一
港儿还不是轻而易举?更何况温澜也在兰京,有他这个
兄
的在,可比你这个
爹的还要靠谱,至少
得住三个泼孩
,不会让港儿走错了路。”
对于褚和,曲刺史那是千万个放心,不过说起褚和,他倒是想起一茬,说:“小凤是不是同温澜闹了?以往他与咱们说话,十句话中必定至少有一句提到温澜,可今日从白天到晚上,他却是一句都没提起温澜。我问他温澜在兰京好不好,他还一副有些不愿多说的样。”
“兄弟俩之间闹一闹有什么稀罕的,但是他们比别家兄弟更亲近,闹不散的,你就别心了。我……诶。”曲夫人看到一列,突然惊讶地说,“肃王府?”
“什么?”曲刺史凑过去,目光落在曲夫人指尖的位置,那一列的名字赫然是“肃王府”。他当即叫家去把负责记录的礼簿先生叫来,指着礼单问
,“肃王府送了贺礼,怎么没有人立刻通知我们,啊?”
礼簿先生拱手,说:“回老爷,夫人,来送礼的只是肃王府的一个侍卫,不是肃王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