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/3)

他好似明白了梦妖为何要幕离。

温别桑只觉得无比荒谬，他：“但梦中欺辱您的妖孽，也并非是我……”

温别桑扭过了脸，额抵在车角落。

“……”温别桑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理之人，他不禁发起抖来，瞪着面前的荒谬之人，：“你只是梦而已，并未受到任何伤害，可若因此报复到我上，于我来说却是无妄之灾……”

果然是他的梦境了问题，他此刻无比笃定，如今脑清晰，神台清明，不为任何驻足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！

他盯着像是要扑上来撕碎自己的家伙，调整了一绪，低声：“您是太殿……那，那只是个梦罢了。”

车平稳地停在了太府门前，等在门前的一行人很快迎了上来。

“太殿。”他开，再次声明：“您不觉得，比起和我拥有同一张脸的人每天化妖怪梦侵扰，我说的那些才更合理吗？”

“……”他脸庞越来越扭曲，温别桑心中骇然，意识朝后方挪了挪。

他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绪，将脸藏起来，就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表。承昀一路追过去只见他机灵的左右逃窜，还当他是飘逸潇洒的江湖客，追到手里才发现如此不堪一击，脆弱至极。

“孤说是你，自然是你。”

车缓缓来到了盛京城外。

“啪嗒。”

承昀终于捺不住，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
豆大的泪珠从眶里落了来。

太妙了！想起自己在梦中对那张脸的诸多迷恋，对那颗痣的不释手，甚至于不惜蹲在他脚为其浣足的蠢样。承昀只觉得拨云见日，霾俱散，连呼都畅快了许多。

“当然不可能。”承昀心平气和的将贴过来的脸收了回去，表冷漠的：“但即便是梦中，你也不该那样欺辱孤。”

承昀表更加难看：“你当自己是天仙呢，孤会因为见你一面，就将……那妖怪的行为，代你的样。”

温别桑垂睫，捺住自己过分的泪，再次用镇定的吻：“虽然我不知您在梦中究竟遭遇了什么，但，那只是一个梦，我，天所有人都不可能那样对您的……”

承昀全然不觉得困倦，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，就着他的泪品起茶来。

“只是个梦？”承昀一贴了过来，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，一字一句地：“你真该庆幸，那如今还只是一个梦，否则，你绝不可能如此完好无损的呆在这里。”

人

“那又如何。”承昀睨他，：“如今还只是开胃菜，待孤回去之后，还要刮了你这张漂亮的脸，在你耳后那颗黑痣上打个铁烙印，再用铁刺穿透你的琵琶骨，将你挂在房梁上……”

：“我的意思说，我也许只是你梦里妖怪象化的一个载，你只是无意识将他代了我的样。”

见他抖得越来越厉害，承昀越发愉快：“还要在你脚底烧一盆炭，慢慢炙烤你那双让人讨厌的双足，那气一开始大抵只是，时间了就能将你脚底都烤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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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别桑凝望着他，平静又清澈的眸里倒映着承昀郁的脸。

“合理？！”承昀被气笑了：“你觉得孤因为见了你一面，就每天在梦里被你羞辱，被你作践，被你骑在脑袋上作威作福，这事更加合理？你当孤有脑疾？！你当孤是自愿甚至渴望那些梦的？！你当孤本就是如此贱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