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/2)

栗落弯腰，呜咽的声音压抑在咙里。

“她看到了我上的才能，从小培养我京舞，让我像艺伎一样学习所有礼仪，茶啊三味线还有之类的，还让我留发就为了成为舞时候可以用自己的发盘发……很奇怪吧，我是男孩啊。”清濑一只手捋了自己的发，“后来我明白了，她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再成为艺，所以希望全寄托在我上了。”

“她年轻时跟你一样，上了一个男人，然后离开了祇园，只不过她的选择跟你不一样，她选择生了我。”清濑笑了笑，“所以我是在她后悔之中大的。”

“去医院。”藤原柊的视线在他脸上的伤上，“你的脸一直在血。”

在密集的人中，几乎所有路人都看了过来，清濑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。

好在藤原柊很快叫到了车，换了个姿势，把他横抱车里，动作轻柔，就像在捧一件易碎品。

“快站吧，等错过了又要等好久。”清濑站起，“还有红豆雪糕记得吃啊，不然化了。”

广播声响起，开往东京的新线已经到了时间。

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祇园的牌艺伎，这要是被人看到了，他的形象就全毁了。

后来当同期的人走走走散散，他才意识到，只有自己一直待在祇园，从来没有离开过。

“什么？”清濑望着他的睛。

栗落不停地着歉，清濑没有回，径直往车站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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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划到了当然会血啊。”清濑甩开他的手，“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“来到这个世界多辛苦啊，人有了记忆之后就只能在伤心和快乐之间往返横，到来不知是伤心更多还是快乐更多。”清濑用手住脸上的伤，那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，“我曾经想过要是自己没有生就好了，没生或许是件幸运的事，我想那个孩不会记恨你的。”

清濑走到京都站东大街上，在车前，有人扯住了手腕，他回过神，看到是藤原柊从后赶了上来

界可能就没有我了。”

“最好还是去医院理一。”

清濑惊魂未定，缩到车的一角，惊恐地看着他。

“你！放我来！”清濑动弹不得，他惊呆了，只能用手捶他的背，“藤原柊！你疯啦？”

一年前他也是这样在这里送栗落，他气得要死，扯着栗落的手让她清醒让她回，结果栗落还是离开了祇园。
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我自己能理。”清濑没有理他，继续往前走着，忽然一轻，藤原柊从后把他抱了起来，将他翻了个驮在肩上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