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2/3)

谢母听闻心中喜，原本苍白若雪的脸也笼上一层淡淡喜。

薛凝惊讶：“妹妹竟然也……”

薛凝一遍一遍苦苦哀求母亲，“我扮成慧儿的模样悄悄去，我只和表哥说一句话便乖乖回府。母亲，难你忍心想看着女儿去死吗？”

谢玉卿为母亲侍奉汤药，同母亲说起过了今日他的孝期便结束，明日便会央庶母上门去薛府提亲。

武德候死后，承袭了爵位，谢玉琦才能平庸，在京城远不如谢玉卿有名气，候府自此沉寂了几年，自比不得当年武德候在时那般门若市，文臣武将都上赶着结。

太学里的同窗，一起诗作赋的才，仰慕谢玉卿才名的文人雅士都纷纷登门，为贺谢玉卿二十岁生辰。

薛雁和薛凝是双生妹，与生得极为相似。薛雁去年才

余氏心答应。

她更觉得心如麻。

凝在枕，生怕被搜了来，赶摇否认。“没了，再没有了……”

余氏得知女儿被禁足在曲殇院的消息，远远便听到女儿痛苦压抑的哭声，担心女儿接受不了赐婚，怕她想不开会事。

陈妈妈什么时候走的，她竟浑然不觉。

见薛凝啼哭不止，陈妈妈耐着劝：“大小想不清楚不要，现成婚的日还未定，大小便有大把的时间想清楚。”

“武德候府不比从前，谢二郎一直被兄庶母幼弟压着，倘若他怂恿你抗旨，惹怒圣上，不仅前途尽毁，命难保。但若是他和薛家结亲，后便有了倚仗，大小念着和他小时候一起大的分，也该为他考虑，不是吗？”

夜里，薛凝和翠果换了衣裳，和慧儿了车，偷偷溜府去。

往日冷清寂寥的候府又突然变得闹起来。

陈妈妈笑：“大小知吗？二小今日备了厚礼去了谢二郎的生辰宴。大小还不知吧？二小喜谢二郎。”

这时，谢玉卿边的书童清竹前来通传，“二公，薛府小来了。”

薛老夫人猜到薛雁旧难忘，便令今日谢家二郎的生辰，绝不许薛凝门。

薛凝心都要碎了，苦苦哀求：“求祖母不要关着我，让我见见他好吗？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
*

妹妹也对玉卿……她竟未曾察觉，那妹妹看到她和二表哥相时，必定心里十分难过。

“你带凝儿去岚儿的院。”谢玉岚的院偏僻，毕竟私相会有损女清誉，在正式聘迎娶之前，他得为薛凝着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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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氏见女儿如此痛苦，更是揪心难过，不忍心见女儿哭得嗓音都哑了，好几次哭得快要厥过去，只好答应。

谢玉卿颇有名，琴技堪称一绝，又中乡试魁首，今日是他的生辰，平日里结了不少好友都赶来赴宴。

薛凝呆呆坐在地上，从天明哭到日落，又从日落哭到天彻底变暗。哭得双若桃儿，她接受不了这般沉重的打击，觉得天都塌了。

“母亲，你让我去好不好？我只见他一面，见他最后一面，同他好好说清楚，劝他娶了妹妹，让他忘了我。”虽是如此说，但薛凝只觉得五脏俱伤，心如刀绞。

谢玉卿摇了摇，温柔俊朗的五官看上去更柔和，“就算不依靠候府，我也能凭借自己努力让母亲和凝儿过上好日，母亲放心，我一定会中，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
陈妈妈的话击碎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念想，她不能抗旨，不能连累生养她的父母，更不能葬送了谢玉卿的前途。

“老祖宗还说，今夜，大小便不要门了。”

谢玉卿大喜过望，他和薛凝虽然时常通书信，可却并不能时常见面，他盼着这一天已经太久了，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机会，亲问薛凝愿不愿意嫁他。

谢母卧床多年，由谢玉卿的庶母董菀家招呼客人。

她握着谢玉卿的手，红了圈，“是我这个娘的无用，平白拖累了你。以咱们在府里如今的境，凝儿嫁过来，怕是会委屈了她。”

她不顾薛老夫人的命令也要去看女儿，薛凝哭倒在余氏的怀里，母女抱痛哭。

“只是如今你祖母盯了这间院，不许你府一步。凝儿也知，就连你爹爹都听你祖母的，她若是不许你去，你半步也休想离了这曲殇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