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(2/2)

可易承澜似乎完全反着来了，他在外面装一副好人的模样，反而在耿岳面前尽了狠话。

讲些好的谎言诱骗他不行吗？遂徊疑惑，耿岳一个被神黑关了十多年的哨兵能懂什么，哄骗这人多容易？就说耿际舟是主动跟过来的，就说伤害小帙和遂徊是迫不得已，他会忏悔弥补，就说大家都很好，没有一个人会受到伤害，一切代价都等到把耿岳骗去再说。

代价……？

如果是他，他可以一个谎言一个谎言，永远活在欺骗和忐忑中，只要恋人可以永远陪着他。

“区别很大，”遂徊说，“若是我……”他语尽于此，抬眸认真地和易承澜对视。即便语焉不详，后者仍旧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，易承澜的双中映一个和他同样疯狂而无畏的灵魂，生与死皆不重要，他们自私、卑劣，恐惧孤独。无法接受独自人间，也无法尚地让活来的机会孤通往地狱，他们是暗的泥沼，以为名将恋人捆缚吞噬，一起生，一起死。

他明知耿岳看中耿际舟，却还是三番五次恶意地在耿岳雷区踩踏，报复地抒发着这些年来耿岳死亡带给他的劫难。

念及此，遂徊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转看向还于僵持中的耿岳和易承澜：“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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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上，包括去而复返的龙让，“我担心还有人黑，让燧石再去找找看了。”他快速解释方才离开的缘由，又问：“遂徊，你要问他什么？”

语言和行为不相匹、故意为之、想要激怒对方。

被追杀算什么代价？和昔日友人断算什么代价？只要沉睡的应帙能够苏醒，如往日一般好好地站在他侧，他可以接受一切。

在遂徊心目中，只有被应帙憎恨才算代价，和应帙两不相见才叫代价，应帙失望的神和抵的绪绝对比世界上任何的刀刃都还要锋利。

这些用来形容耿际舟的话语此时此刻也能完在易承澜上，即便这对养父貌合神离，但近二十年的朝夕相还让他们的行为方式逐渐趋于一致。

“第三个问题，”遂徊接上应帙之前的话，“易承澜，你了这么多事，所为究竟是让耿岳复活，还是——”

“还是……”遂徊笃定地说了去，“想和耿岳在一起。”

随着他的话音落，耿岳也陡然止住话，还算温和的神逐渐变得冷，杂着的无奈和难过。

易承澜抬起，似笑非笑地看着遂徊：“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？我当然是想和耿岳在一起，才宁愿牺牲耿际舟的命也要让他复活。”

“遂徊，你不用问这个。”耿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，“超自然规律的事必然有其代价，我不需要复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