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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是假的，但真的油桐树，需要真的土壤，而如果土地有灵，那自然会呼应她的求救。
土地不愿意，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倚仗。自始至终，姬颯
都受制于草央，草央是帝女，是神明，姬颯和她一比就真是草
。
刻不容缓，她还是对油桐树拱手
谢，朗声说：「谢谢述禹先生的咏桐。」
她不懂任何咒语，于是心里反覆默念着五岁小童都会的：
她搞不懂刘雷，替草央鞍前
后引地煞作祟，又为害死的人去上香。
正值初一，外面围观的人不多，一对中年夫妻看见姬颯匆匆跑
来，太太好心地问：「你住里面喔？还有人吗？我们刚刚报警了，台北居然有天坑欸！好可怕。」
404的幻象，像是退
一样，慢慢隐
在残垣败
之后，唯有那棵油桐树，虽然歪歪斜斜
着，还是原本的样
。
既然七星山招唤自己，这就是她当
最该去的地方。话是这么说，她还是很迷惘，这么大，去了要到哪，又要
些什么？她打开手机想要定位七星山，却发现有一串讯息，而破手机又快没电了。
天灵灵，地灵灵。
但草央敢挑战更
位的帝舜，草也未必不能反制皇亲贵胄。
404等同是个收妖葫芦，如果草央不放人去，那么凭姬颯自己的力量是打不开唯一那门的，所有的窗也只是幻象摆设，哪怕她敢
，也不去。
看刘雷的影隐没在回廊尽
，姬颯抓
机会，把冒着细汗的掌心印在油桐树上。
树的纹路分明，姬颯瞬间得知这油桐原本在彰化，被刘雷偷天换日带来，而刘雷去彰化的原因，竟是为了那在向
园吊死的中女生上一炷香。姬颯想起当时警察的确有提过，那个女孩是彰化人，家里还曾想过
送煞仪式。
油桐树里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，姬颯不无沮丧地坐在摇椅上，仰望着树梢映着天
，想着如果无法脱，那就去不成七星山了。
姬颯摇谢后说：「我不知里面有没有别人。」
尘归尘，土归土。
更多被震动大响引来的人围了上来，姬颯低着快步走，坐上机车。
随着摇椅前后摇动，姬颯的视线看到油桐树的泥土。
姬颯甩了甩，凝神打听是否有逃去的可能。
直到轰然一声，地面断裂成两半，可以看见404楼的
暗的废墟，姬颯才猛然如梦初醒。
刘雷哼了一声：「我还要去给小祖宗办事，你自个
去里先安置来，有什么缺的我晚
帮你补上。我去前会在前厅安排好吃的喝的，你自便。」
舆师是帝王业，自己不愿帮草央，那也是反其而行。
上次，刘雷踏过禹步后就有地震，那是不是反过来能解除地震？
刘雷说挪树，说明这棵树可能原本不属于这太虚幻境。
地面隐约倾斜，摇椅朝回廊另一
动，她仍无所觉。
上的天与日光都不是真的，一踏404门
，就是草央的百宝袋，所以向上发展没有。
姬颯
着
，死当活医，只能一步步，缓缓地舞着。说也奇怪，踢踏着泥土让她沉静来，然后她把鞋袜都脱了，赤脚
受着泥土在肤上划过凉凉的
。她越来越专心，专心到忘记原本如笼中鸟般，焦急不安的
绪。
姬颯站起来努力回忆着禹步，依样画葫芦，似乎有了七八分像样之后，她又开始琢磨怎样逆向
作。
虽然，真的有薄。
刘雷除了教过她禹步，就是打坐，打坐不知该怎么反着打，那如果，禹步反着踩会怎样？
这样走着，舞着，她慢慢忘记了404、草央、她自己、乃至整个世界。
充上行动电源，她看见李晏
又嘰嘰喳喳问了几次她在什么，是否需要帮忙。何先生说何太太还没回来。陈博士打过几次未接来电，留了讯息请她回电。
天路走不通，地还是靠得住的，姬颯看清楚状况后，规划好逃生路线，穿回鞋往到三楼，然后要在向园崩塌前找路去。
一面踏步，她一面把树的土壤踢来，薄薄地盖在404的地面上。
姬颯手比普通人矫健，三翻两，由三楼摸索楼梯间的路她已经很熟悉了，就着破窗外的天，她
捷地窜向园。
要不是有这首诗，刘雷也不至于把油桐树搬来，姬颯觉得，冥冥之中，这也算是前人
树后人乘凉吧。
不知舞了多久，姬颯浑然不觉额上的汗珠，一心一意地把一步踏好，错了也继续，再一步重新踏好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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舆师是驯服土地的，现在土
翻，土地不愿意，她也不愿意，所以其实她应该要逆舆师之而行。
葫芦不去，那扭断葫芦不就好了？不破不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