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公道(3/3)

某农家的坟，偷了人家新死女儿的颅，你难一都不记得了。」

鬼新娘的动作生生停了来，中光变幻莫测，「这事我得极为隐密，你为何会知晓。」

「因为这是你欠的债。」田晓晓话音方落，天空竟彷彿呼应般闪过一银光，随即雷声阵阵连绵不绝，隐隐有蓄势待发之势。

据闻狐狸化人，若行不足，需佔用一死者的骨，化成对方生前模样。因此歷代以来皆有不成文的规定：必须完成亡者前遗愿。可当初白狐急于救助刘家少爷，并未依照规定完成亡者遗愿就意外亡，导致对方魂魄不寧。

「你莫非是那人家的后人。」鬼新娘怔怔的问，脸上掠过一抹歉意，「我没想不履行约定，只是??」

「只是什么，只是人命关天吗？」田晓晓面悲，中泪珠而，「你只想到你的刘少爷命悬一线，可曾记得那女孩生前的念想？」

鬼新娘的双不自觉地颤抖，本就不见血的脸庞更加苍白几分，「她??她的念想是什么？我可以补偿的。」

田晓晓双手掩面，疯狂的笑声中夹杂压抑的泣声，「补偿？她最后的愿望是有人可以照顾生病老迈的盲母。十几年过去，那老母亲的坟草都有半个孩童了，你拿什么补偿？」

可怜那老妇人死前孤独一人，连想喝杯都办不到，上破了一个，活活疼死在自己家中，那血渗地中，将泥都染了。

「对不起，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」鬼新娘垂，气势因愧疚弱了许多，周环绕的怨气明显散去大半。

「对不起有用的话，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冤屈了。」田晓晓咧了咧嘴，脸上尽是戏謔与嘲讽。

鬼新娘永远也不会知，当初被匆匆葬的女孩还有几分意，只要一气过来，还有机会可以活去。却因为牠急着想要化人，罔顾了不得以新死之人骨修炼的戒律，悲惨的送了命。

一老一少，牠欠的不是一条，而是两条人命呀！

刘氏一族、方家祖孙固然都极为恶劣可恶，但牠打着报恩的名号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自私至极？

「我不会原谅你的，」抹去泪，田晓晓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：「以还，以牙还牙。我要你受到同样的绝望。」

看着所之人一步步走向死亡，却无能为力的绝望。

「你为什么这么恨我？」鬼新娘不解的问，「我和那女孩一样都是受害者。」

「受害者！别滥用这个词，你不。」

从牠不遵守规则的那一刻起，就失去了自称为受害者的立场。

「我不恨你，」田晓晓目光直直凝视着鬼新娘，「我只是想要替那个可怜的女孩讨回一个公，就像她们一样。」

「你很奇怪，」鬼新娘眨了眨狐狸般狭的双上打量着田晓晓，「你对我犯的错那样生气，我几乎要以为你就是「她」，可你又说想替「她」讨公？我真的很好奇你是谁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