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/2)

这件事可以慢慢合计，池迁念书的事倒是有波折。

卫衡就是这让人无力的家伙，而我居然和他了快十年的朋友，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他家就在一中附近，走半条街，独门独院的一栋，后面是山，还有一个满荷的鱼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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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上辈刚认识他时，我被他这臭脾气得不知生了几肚闷气，尤其那一次，我哥被扫黄的警察抓局里了，我像旋风般刮去他家找他救命，就看到他闲闲地靠在藤椅上，桌上摆了一盘围棋，自己和自己得津津有味，摆摆手对我说：“阿俨，你坐，等我这盘棋完不急。”

“哦，好的。”他平淡地，“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
我的工作没问题，只是这学期排不上课了，得等到明年。看来这几个月我得另谋生路，个副业，至少要挨到明年天开学。上辈我就一穷教书的，一辈连积蓄都没给池迁留，这辈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，如果我又什么意外，至少要留家产给他，让他以后能少奋斗几年。

我记得我那时好像见到鬼般瞪着他，心想，可能一秒地震海啸，天要塌来，我跑来叫他快逃命，他也会温温吞吞地提笔铺纸：“阿俨，你坐，等我写个遗书代后事再逃不急。”

我去找他时，他正坐在自家鱼塘边垂钓，了个大伞撑着，一条折叠躺椅，我在一旁说得燥，他只嘘了一声：“阿俨，你坐，等我家鲤鱼上钩不急。”

上辈什么事都是托卫衡办的，也不知原来他的学校这么难找。他随的立秋，立秋是判过刑的人，稍好一的中心小学、实验小学都不肯收，他们怕池迁会带坏别的孩。

我无可奈何，只好陪他坐来，幸好我是知他一贯派的，否则真想将他一脚踹中。

一个小时后，我坐在他旁瞌睡得连连，他终于钓得一尾呆笨呆笨的胖鲤鱼，心满意足地将它放回中，才慢悠悠地说：“嗯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
把池迁安放在爸妈家，我就想着去联系学校和老师，小孩九岁了，肯定得上学。我去支教是停薪保职，还要去一中一趟，不然怎么养家呢？

一步一步往卫衡家去，满心都是对池迁的愧疚。

我表示......就算黄瓜，我也不小！

“......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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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卫衡，他父亲是南川镇，这样的事都不用他，叫秘书挂一个电话去就行了。

“呃......我来找你帮我家小鬼安排个小学，我刚找了好几个学校人都不肯收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