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(2/2)

把东西放后，我了膀，池迁正在新买来的被里翻来去。

把池迁招过来，他在小猪卷笔刀和青蛙王卷笔刀中犹豫再三，最终选了青蛙王。

“陈老师，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年轻的姑娘笑着说。

搜索了以前的记忆，好像三年级已经开始上书法课了，那还要准备笔、墨和宣纸，这么想着，我又顺手把柳公权字帖也拿了一本来，瞥见旁边的架——生字簿和拼音本也要拿吧？小学是几门课来着？要准备几本本？嗯，铅笔多买一把好了，卷笔刀也来一个。

我牵着池迁和泪婆娑的甜甜挥手告别，路上又去超市买了新衣服、被，又去买了黑猫警的书包和文，池迁举着透明的塑料包书问我：“爸爸这个要买么？”

秋老虎余威仍在，午在家店挑新枕和被，来时后背已经开始冒汗，我把手伸池迁后背摸了摸：“阿卷你不？”得，我也脱叫他阿卷了。

我最熟知的记忆要十几年之后才会发生，昨天见到发乌黑没有秃的父亲都还不习惯好久，因为记忆中的父亲明明已经白发苍苍，耳背听不见别人说话，从街走到街尾都要停来歇好几次。

红领巾多买了几条，我记得以前这玩意儿和钥匙、校卡并列为一礼拜丢七次的神。

看到角没有细纹、面容清秀的卫衡都不免愣一，更不要提平平的其他人。

他抱着有他半人的枕摇摇，严肃地说：“太说了，刚汗不能脱衣服，会冒的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上就弹起来，抛弃了柔的被。

走到菜市场碰到了熟人。

听她这么问就好了，除了学校的同事和学生家，一般不会有人叫我陈老师。而且她那么年轻，应该是新分过来的实习老师，因为我教的是中，她这个年纪肯定不会有个念中的小孩。

“前两天回来了。”我假作熟稔地笑，虽然完全想不起她的名字，“我昨天回了学校一趟，都没看到你。”

......我这是被儿教育了么。

手上两个购袋，背后扛了一床棉被，池迁的书包也装满了一通参考书和铅笔盒，我们像从伊拉克逃难来的人，在路人的侧目中爬上老旧的筒楼。

中午就在街上吃了鱼清汤粉，看他夹得辛苦，就给他用筷一个个串好了，拿在手里直接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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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买菜，你看家好不好？”我问他。

“要不要把外脱掉？”

当然这个熟人是相对而言的，看到对方那么的和我打招呼，我却连名字也记不起了。

我伸一看，笑了：“不用，回去我教你用旧挂历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