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(2/2)

挂了电话,我想着卫衡,独自在房间里坐了好久，心里好像有个叫孤独的东西在啃咬，觉得心里酸酸的疼。其实二哥又何尝不是呢，只是他这个人要，在人前玩世不恭,宁愿会一个人躲起来烟喝闷酒，扛不住了也只敢借酒劲发。

二哥是缺心，我我......”我说不去了。

卫衡的语气忽然轻快了一：“那是我回到南川后，第一次梦见他生前的事。”

我不懂回答。

“我去他家送他，窗上还粘着他亲手贴上的福字，那时我就想——”

我在电话那抓耳挠腮，却不知该怎样安他。

“阿俨，我昨天梦见青森了。”

第47章 浴室

我前涌起气。

有一阵卫衡特别画星星,因为他总是睡不着,思念对他而言就像关不上的门，连空气里都满是那人旧时的味。挂电话前,他问我：“阿俨,为什么以为忘记的事，闭上睛的时候又都想起来了呢？”

“也许是我已经开始变老了吧。”他说。

“他拍拍手来，和我说：‘阿衡，十五年了。’”

“他里的笑那么温柔。”

“那么温柔。”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他那边风好像很大，呼呼的，他的声音又那样轻，夹在风里，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：“反正......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......没了也好......”

远的灯塔像不可及的星辰。

卫衡声音忽然哽咽了一。

那是你一直活在过去，不肯走来啊。

海浪卷着浪扑上来，又缓缓退去。

“零倒计时，鞭炮声突然响了好几倍，整个世界好像突然沸腾起来。”

试着恢复了一以前的文风……

“地那样冷，他向来畏寒，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
“我梦见那天正是除夕，闹极了，我家里没人过年，我就去他家里。满天火树银，爆竹声声，他搬了凳往窗上贴福字，手肘碰开了窗，有风来，发丝拂上他脸颊，他觉得，有些孩气地皱起鼻。”

“可是转瞬间，又到了他车祸亡的那天。”

“人都不在了，留着他的只言片语又有什么用呢？删了也好，只是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会有不习惯。”他轻轻说，“阿俨，我现在时常会觉得时间太了，好像怎么也走不到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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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、九、八、七——”

“电视里正在放一年比一年无趣的晚，声笑语中，我偷偷抬瞧他，他看起来还是个中生的模样，一儿都没变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对不起……好迟了_(:3)∠)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