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(2/2)

后来她永远地走了，时间磋磨掉太多东西，渐渐地，我连她的笑容也想不起了。

“然后呢......”说到和立秋相关的事，我的心就很复杂，有时脑袋变得钝钝的，思考的速度也会比平时更慢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还是希望尽可能不要去想起她的。

“什么？”我瞪大了睛，血气往脸上冒，一推开他，蹬蹬蹬跑了家里。

“她问我有空的话，要不要一起去给妈妈上香。”池迁把筷放净的脸盆里，低低地说，“我答应她了。”

我好奇地转过：“你捡到钱啦？一直笑？”

是啊，家里那么多人又没有多余的房间了，一起睡又怎样。

“哦，这样啊，那没什么，你去吧。”我隐隐松了一气，笑了笑。

我抖净最后一个盘上的，站起来摇摇：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
等你妹啊！

“站在街上和她聊了一会儿，所以才回来晚了。”池迁手上的动作不停，洗好了一把筷，“我正在街上走着，突然被她叫住了，我没认她来，反倒是她一就认了我，她说我得像妈妈。”

他睛一闪一闪，忽然趁着夜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，悄声说：“爸爸，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唉。”

在离婚后最初的一段日，我曾经尝试着想要恨她，可是不知为什么，最后都会想起她的笑容。

他的声音变轻了，在我耳边暧昧地呢喃：“爸爸，你记不记得，你还欠我一次没还？”

池迁还在后面轻声笑：“爸爸，在床上等我哦。”

我了他的发，把他拉起来：“走吧，一起把碗筷摆去，哦对了，另一底的是从邻居家借的，等会儿挑来一起去还吧。”

“哦......”池迁没有勉。

“爸爸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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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气呼呼地跑上楼，经过鹏鹏房间时脚步一顿，他房间门掩着，一条，细细的光漏来。隙里，甜甜挽着袖蹲在他面前，帮他泡脚，脚底。我站在门，看着甜甜力度恰好的动作，几乎能看见这几年的每个夜晚，她每天都这样帮哥哥，是怎样从生疏走向熟练的。

池迁听到我这个回答好像放松了一，我们一起从邻居家走回来的路上他主动牵了我的手，地靠着我，一个人不知在偷笑什么。

刚刚一瞬间，我还以为，池迁会说立秋妈妈想把他要回去，吓得我心脏都要骤停了。

他捧着一脸盆碗筷走在我后，轻轻地问了一句：“爸爸，你还恨妈妈吗？”

我默然，好一会儿才艰涩地开：“没有，我没有恨过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