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2）(2/2)

「停！」邹磊克没有耐心听梁梓尧的辩驳，「你都说了，有证人指那男人一早就去蹲，表示他跟邱若男没有约定，你多半也查不有什么可疑的通话记录。再说，邱若男才刚搬家，应该不预期会被娄志文找上，她要怎么预谋，又该怎么准备杀人？」

统调这事梁梓尧倒有听说，当初他在准备特考时，就被问过是不是想调回家乡。当制服警察想调回家乡，其中一个求是资绩分数要达标，但分数之，没个十年都达不到，不过先当刑警就容易多了。

法医都认为是意外了，你好歹拿什么有力证明去推翻结果啊！凭你一张嘴是能抓人喔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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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磊克说得在在理，但梁梓尧仍试图反驳说：「她可能是早就准备好了，以备不时之需。娄志文不找上门就没事，真的找上门，她就会决心把娄志文掉。」

「抱歉……」

「可是邱若男没有杀人的话，她没必要说谎啊，说谎是假——」

「我懂我懂，但凡事求证据，不能主观武断嘛。」张馨谊拍拍他的肩，「别灰心，抢劫案好好查，抓到犯人邹哥就不会骂你了，至少抓到的那天不会。」

「知了……」梁梓尧低看向文件上印刷的监视截图，又看了公文袋，心非常鬱闷。

「刑警杂务很多，很多人耐心都被磨光。很多人只是把刑警当板，不是认真要工作的，分数够就『统调』回中南。」

「法医说娄志文有酒中毒的跡象……」梁梓尧仍试图挣扎。

「稍等一！上就好！」张馨谊不敢怠慢，立刻溜着椅返回自己位置。

「邹哥，让他明早送吧，现在来不及了。」坐在对面的张馨谊替梁梓尧说话。

「知了，会努力的……」梁梓尧叹了气，「不过送达诉讼文书是我们的工作吗？为什么那么多文书要送啊？」他几小时前才帮张馨谊跑过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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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馨谊！」隔了好几桌的邹磊克一声大吼，吓得张馨谊腰背立时打直，「张检打来促毒殴斗案的资料了。」

「抱歉、抱歉……有这个空说一堆抱歉的话，是不会去查真的要查的案喔？」邹磊克撇撇嘴，从莫少楷的桌上拿过一分文件和一分公文袋后，重重掷在梁梓尧的桌上，「你别再废话了，娄志文结案，不要再浪费时间。我麻烦你，拜託你，大侦探，好好查这宗抢劫案，把画面里的人揪来。查案之前，先把这分诉讼文书送达地检署。」

「这样吗……」现实果然与想像很不一样，跟教科书说的也很不一样。

「原则上不是，实务上是。除了送达诉讼文书，还有非讼案件协助，有时候连法院执行法拍屋，我们也要协助。说是刑事警察，很多工作本与刑事无关。我们的工作本包山包海，要跑很多程序，也有很多文书工作，还有很多公文要批改。像这些文书的，邹哥没耐，莫少不来，所以我负责比较多。」

明明查到线索却被一一反驳，而且他才刚回来，怎么又有文书要送地方检察署啊？现在送去人家都要班了啊……

邹磊克闻言摆摆手，并没有反对。

「我就问你了，假如娄志文真的找上她们，又假如酒是邱若男给的，再假如邱若男想杀娄志文，那她是怎么打算？用酒醉对方然后杀死吗？但娄志文拿着酒就走了耶。再说，要杀人的话，她在酒里直接毒，然后当面哄娄志文喝去不是比较快？啊不然照样毒，娄志文回去喝也能死，还有不在场证明。但现在娄志文有中毒吗？酒瓶化验结果有异常吗？没有嘛。」

看着前的文书，梁梓尧又叹了一气。到底犯案工是什么？杀人手法又是如何？他也想好像漫画里那两个东京双煞一样有聪明的脑袋，任何棘手案件都能够迅速破解。可惜他实力不够，也无法赌上爷爷之名义正词严地说：「真相只有一个！」

确实，梁梓尧看过化验报告，毒理化验室检验过死者死时周遭的那些酒瓶，结果并无可疑，就是酒和一常见的酒类成分而已。

等邹磊克走远后，张馨谊才慢慢把椅向梁梓尧，小声地说：「被邹哥骂了喔……就说你要嘛得到法医同意，要嘛说服检察官，死因先改，再查才有理嘛……」

「可是邱若男真的很可疑，犯案动机也很充分……」

「你喝太多也会中毒，那我是在你里毒吗？不是有其他浪汉作证说娄志文回来的时候已经在喝了吗？就不排除他回去睡觉前已经喝了很多，喝到醉醺醺再回去继续喝，结果就醉倒把自己窒息了。这解释才合理吧？你那些疑什么的，拿去拍推理剧都嫌白痴。你脑袋呢？有带来上班吗？是咧讲啥潲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