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1）(2/2)

「会是中毒死的吗？中毒？投毒？」梁梓尧小心翼翼地提他的想法。

「常见的腐败变质大多都不会短时间致死，中毒潜伏期比较。你说的是罕见的特例，但当然不排除有这个况，也说不定是昨晚吃的东西问题。所以这里的，我们之后都会带走化验。这蜂听说是自家製的。」李郡指向窗旁的一扇门，「外有养蜂，你们可以去看看。外的蜂箱我们之后也会带走化验，同事去借防护衣和蜂烟过来，你们去看的时候别靠太近喔。」

李郡正对着死者拍特写照记录证据，邹磊克环视了一圈，才走近茶几，俯把鼻靠近玻璃罐和麵包闻了闻。闻完后再次把目光投向死者，换了个角度看，上就有了发现。

鑑识科同事，又开始新一的拍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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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李郡说的话，梁梓尧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，「吴晟辉死前在吃蜂麵包，所以不是麵包事，就是那些蜂事。而麵包又没有发霉变质的跡象，那就可能是蜂，尤其是这家用的玻璃罐不会真正封装，无论是储存不当导致变坏，还是被人毒都容易发生。对了，之前不是有吃素炒粿条之后，因为克列酸中毒致死的例吗？中毒或者被投毒，看起来都很合理！」

听到李郡替自己说话，梁梓尧心中窃喜，终于赢邹磊克一次。

见李郡放了相机，邹磊克终于开问：「有什么线索吗？怎么死的？」

菜园里有不少看来可收成的蔬菜，梁梓尧并不熟悉蔬菜类，但叶片的顏和状态都很健康，正在光的照耀茁壮成。

看了一圈，邹磊克边把门关上边说：「那些蜂多半不是今天採的。」

认同，但这不代表什么吧？梁梓尧也看到收集蜂的工似乎很乾净，并没有洗的痕跡。是不是今天採的有差吗？他不太懂。

「也不是没有可能啦，有时空腹中毒未必会变紫……不过是不是中毒，又是中什么毒，要血化验才知。警方接获报案后，本来是要送医的，但救护来的时候就发现死者已经明显死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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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郡翻揭着笔记本，「死者叫吴晟辉，五十岁，是去年才退休的歷史科老师。有初期的尸僵现，测量过温，考虑到室温度的影响，初步判断死了两至四小时，目测没有任何外伤。综合环境来看，的确是有机会是毒死，但不确定是意外还是怎样。」

是还没吃就死掉了吗？梁梓尧歪着思考。

「死者的嘴没有发紫，中毒死掉的人嘴会变紫啊！」邹磊克想也不想就打枪他的说法。

倒卧在客厅沙发上，张着嘴、睁着，有可怕。死者的嘴角、衣服、沙发乃至邻近的地板，都有呕吐痕跡，哪怕梁梓尧已上罩，还是闻得到呕吐的臭味。

邹磊克打开那扇门，却没有踏方才路经的小农场，就怕沾上泥土会破坏客厅可能存在的证据。梁梓尧也只能探，行远距离观察。

一切都正如他们路过时看到的井然有序，放置工的柜也是乾净整洁的。

李郡低检查照片，半晌以后才扬扬手，把鑑识科的同事叫来，递上相机，「都拍好、录好之后就把他送去法医那。」

沙发前方有一个小茶几，茶几上面有一个装着浅棕酱状的玻璃罐、一把沾有酱料的餐刀、几片白麵包，其中一片已经涂抹好酱料。

在靠近平房的一角，摆放了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杉木蜂箱。

顺着邹磊克的视线，梁梓尧也看到了，死者的右手还握着一小块的麵包，如果仔细看死者的嘴，其实嘴边也沾有麵包屑。

太过急于表现自己，可能会引起反效果，譬如现在邹磊克的脸上就充满「不」这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