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章(2/2)

一便能望见。

如今皇上卧病，李太后又哀戚得跟着病了，这天不得靠张首辅一人了？多辛苦啊！

官员们也都习惯了，光禄寺劣迹斑斑，可不是一时的事！他们连皇上的膳也不经心，遑论供给大臣们的，一般这盒里常是酒饭稀薄的，每碟不过数两，里骨还占了一大半；饭皆生冷，一斤里只掺一两酒，喝里，淡薄无味得和也没什么分别了。

里如今时常传仙人说过的那些故事，她们这些看不见仙迹的人，听得都像听说书似的，有趣极了。如今紫禁城里太监们住的那片廊家除了卖卖枣，还开个说书摊，专说仙迹的故事。女们趁着替主送东西的功夫也会上两文钱挤去听，张首辅的故事那是每回必讲的，而且每回听得人极多——更名改姓假借前面元朝的名偷摸讲的。

为婢当然不能骂大明皇帝，但可以骂大元的皇帝，故而每回听完还能跟着指桑骂槐地大骂一顿那“元朝的昏君残害忠良”，不论是太监还是女，都觉着分外刺激与解气。

连带着今儿其他用膳的官员也多分了几两，都大为惊讶。

女听过两回，听得是泪婆娑，张首辅可真苦啊！当好官的也跟她们似的，容易没个好场！故而今日多瞧了两，心想，该嘱咐在光禄寺活的弟弟上心，今儿好歹少贪些，给张首辅多舀些菜、，叫他多补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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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论如何弹劾告状也无用：分拨给光禄寺的钱财皇帝要用，太监要拿，厨役要偷，奈得了他何？不过自打皇上卧病之后，光禄寺的确收敛了一些——毕竟皇上那的费少了，便能稍稍余钱来正经些饭了。

官员们吃起饭来难得那么有劲，还评了一番，今儿骨比少一些，嗦一嗦还是很有滋味的。

张居正听见了，又好气又好笑，心里默默想：太医院、光禄寺还有武库司……当年那“京师十可笑”，的确也该空了，大的要抓，小的也不能这样胡放纵着。

光禄寺今儿改了？

张居正心里还想着方才看的视频，心不在焉地掀开盒，却愣了一：里粳米饭装得满满的，上还盖了个硕大的，其余蔬菜也盛得冒了尖几乎要满溢来。

因此张居正一气看完林菱发来的“土地改革”视频，还沉浸其中，沉思着随同僚们走到廊用午膳时，还不知今儿膳里添了样——里光禄寺赐的膳，侍们会用盒装着送到阁来，每人一份，里莳艺瓜菜、羊猪、鹅鸭等据时令月份，每月每日都不大一样，而且这厨艺实在不敢恭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