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节(2/2)

“没什么，方才以为有风声。”

不知他辈分了很多，要称作师尊。

真是很寻常。

的确是黑历史。

他睁开双，撑起，望着她的角挑笑意：“咦，你是哪一辈的弟，叫什么名字？”

当时真的只是想亲近这个好看的小哥哥。

云之端，楼歌似有所察，再蓦然回首。

“依然不肯弃此躯壳？”

她向旁边一瞥，淡淡：“留纪念。”

她：“没什么，可能分太久，意识还是不能统一。”不合的词语念总是会冒来，譬如此刻。

以后该叫什么名字？

致，比妙灵好。”

当时真的很雷。

外碧空朗朗，无瑕无疵，光甚好，一如她初紫昆派之时。

草苍苍，藤蔓垂挂，山仍很清凉。

师尊师尊，为何你不再叫我凊凊？

……

再喜，连这躯壳，也不是原装了。

紫昆派的典册上，曾有此载，她自己亦曾见过。

那个勾搭师尊不成，心尽废的女人，灰飞烟灭在虚空中，被当成黑历史，选择遗忘。

她抬手一挥，明镜粉碎，虚空破灭，萝卜嗷一声，卡上了树杈。

凊凊，简凊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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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真心比记诵更难。

那时他也还是紫昆派老们谁提谁疼的不成弟昔，而非如今仅供仰望的师祖。

幼时在家打基，与紫昆派的修炼方法不同，或有相悖，须忘却后再重新修炼。

啊，用上了原装这个词，属于淇淇的，还是留了不少。

师尊师尊，为何你总不肯看我？

东奕亦停：“师兄？”

他枕着栏杆大睡，染着荷塘黄昏颜的面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模样。

六岁门，与生时就到了紫昆派的师师妹们微有隔阂，总玩不到一块儿。

号妙灵。

“妙灵，一切皆执念，放得解脱。”

此时站在此，心真甚是微妙。

常明历夬渐三百六十一年，东海简氏得女，天生五彩霞，室有异香，双名凊凊，两岁习字，即诵诀；六岁紫昆派，号妙灵。熟读经书百卷；十岁习丹、辨；十二岁辟五谷，纳灵气；十五岁脱换尘格，得掌座仙授秘卷十，持清宁之心，悟盈一之。

……

同门常在背后议论，她是师尊们为了一雪轩辕星萦被参星抢走之恨才寻来报仇用的。总时常将她与轩辕星萦比较。

但那些书页早已尽数毁去，紫昆派千百年，无人再提及她名讳。

直到某天在莲池的凉亭中，无意碰见了那个少年。

萝卜卷在风中颠簸旋转，声大吼：“妖妇，恭喜你终于清醒过来寻回了自我！你若想报复吾，尽可凉拌清炖红烧，吾这绿红心萝卜，风晾萝卜不甚适！”

样貌资质，脾气运气，皆泯然众人。傻呆呆地艳羡他人，平凡过活。但是她最喜的模样。

归本回元，应叫回本名。但那个名字，实在不想叫。

一旁悬浮的枯玉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但，即便在凡尘时，看戏她也总喜反角，大约是在心底，仍寻着了共鸣。

她轻轻一敲额角。

草铺上的少女仍然好像在沉睡。

“不脱俗杂，怎得大？你之于我，我之于你，如同一切常人。”

师父常常让她在静室单独修炼，不与师师妹们一起，越发疏离，想和别人玩，又怕生不敢开。

楼歌微微皱眉，天越发蓝得异常，远山脉，一片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