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/2)

李嬷嬷听到柳如珺的召唤，躬走了来，瞧了一跪在地上的伊华然，：“婢在。”

在接伊华然回京后，伊新为了隐瞒事实，已经将祖宅知此事的人全灭。

伊华然看看柳如珺，又转看向李嬷嬷，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接着便闭上了睛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。伊华然会读语，方才柳如珺对李嬷嬷说了什么，他一清二楚，所以压没什么心理压力，一切不过是演戏而已。

柳如珺掏帕给伊华然角，：“好孩。”

伊华然顺从地坐了来，心里清楚柳如珺对他并非完全相信，这么问也不过是变相的话，：“伊家祖籍明州，嗣稀薄，到父亲这一代，只有一个男丁。父亲与母亲成亲后不久，母亲便怀了，诞了我与妹妹两个女儿。未能得，父亲本就不满，加之我自幼弱，便更不讨父亲喜，又恰逢父亲调任，便将我留在了明州，与祖母相依为命。因家中皆是女眷，祖母唯恐受人欺凌，便一直称母亲生了一对龙凤胎，将我当男儿养。可我的容貌实在瞒不住，祖母便不许我门，直到三年前祖母去世。”

没过多大会儿，李嬷嬷端着个托盘走了来，托盘上放着酒壶和酒杯，来到伊华然边停了脚步。

伊华然睁开睛，困惑地看向柳如珺，：“王妃……”

“愿。”伊华然，晶莹的泪随之落，砸在地上，：“华然命苦，自幼便被父母遗弃在乡，若非冥婚一事，父亲母亲怕是早就忘了我这个女儿。华然自知不上世，但若能为世陪葬，也是华然的福气。”

“以后华然定代世好好孝顺父王、母妃，以报父王、母妃护之。”

“来人。”

“王妃……”

“好孩快起来，你没尝来，那压不是酒，也没毒。”柳如珺扶着她站了起来。

李嬷嬷走到近前，微微弯了腰。柳如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，李嬷嬷听后，又看了伊华然一，转走了去。

“母妃……”伊华然红了眶，一副激涕零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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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你当真肯为岑儿陪葬，我便放过伊家，不再追究此事。”

“附耳过来。”

柳如珺见状满意地，走到伊华然前，伸手去搀扶。

“好，好。”提到齐方岑，柳如珺也不由红了眶，：“过来坐，与母妃聊聊你的过往。”

“叫母妃。”柳如珺打断伊华然的话，笑着说：“你与我儿已经拜堂成亲，那你就是我平王府的世妃，以后有母妃疼你，有平王府给你撑腰，看谁还敢欺负你。”